肖隽踏入信州知府府衙,只见这府衙装饰得并不华丽,简单朴素。
仆人将肖隽和路虎引进课堂,给他们奉上了茶后,叮嘱了两句,就退出了客堂。
肖隽立于客堂里,环视一圈,自己一身的华服与这间朴素的客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顿时,他的心河有了波涛的涌动!
此时,一身粗布麻衣的于通在院子里捧着书本,正在与前朝贤德对话交流。
仆人说有客人来访,并就在课堂等候。
于通有些不悦的说道:“我告诫过你们,不要随随便便放人进来。”
仆人听了,只是恭恭敬敬的站着,不言不语。
于通见之,只能无奈摇头,前往客堂。
于通来到客堂,看见衣着华丽的肖隽,又看到了路虎和路虎怀中的一个匣子,心生不满但又不失礼节的说道:“贵客到来,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肖隽微微一笑,“于知府客气了,在下萧寿,乃是江南来此行商的人。此次前来多有讨扰,还望于大人海涵。”
于通不急不慢的示意肖隽坐下,待到肖隽坐下后,才坐下问道:“萧掌柜,这次前来,请问有何要事?”
肖隽看着于通,“此次前来,是有事相求。”说着示意路虎打开匣子,露出里面耀眼的金银珠宝。
于通眉头一蹙,“阁下这是何意?若有公事,还请直说,莫要用财物污了衙门清正之风。”
肖隽却不以为意,缓缓道:“听闻于知府一心为民,治理信州有方,深得百姓厚爱。萧某这次前来,是看重了信州城外东南方向的一处山地。所以,想请于大人通融一下,将这一块地卖给萧某,萧某不胜感激。”
于通心中疑虑更甚,这肖隽看起来富贵逼人。信州之地蕴藏着丰富的金矿和铁矿,国家管控严格。这萧掌柜敢打信州的土地,怕是来路不简单。
但表面仍不动声色,“萧掌柜,这信州之地,乃是大越领土,岂能任意买卖?”
肖隽笑着说道:“于大人,这信州城外东南方向之地,乃是一块风水宝地。我虽江南人士,但是祖籍乃是信州这一块福地。家父年岁已高,落叶归根是他唯一的念想。我想买下此地,作为家父百年之后的安居之所。”
于通闻言,才知道肖隽卖这一块地并不是为了矿产,而是想作为祖坟之地。
于是他看着肖隽,“萧掌柜的孝心真是感天动地,可是乃是大越领土,于某也不好私自处理。萧掌柜,还是请回吧!”于通站起来,准备离开。
肖隽赶紧起身,“,于大人,请留步,听闻于大人常常以‘孝’教化信州的百姓。我卖此地乃是完成家父的心愿。如果于大人能够了了我这庄心事,这更有助于大人推行‘孝’的教化。”
于通闻言,认为肖隽说得不无道理,但是自己真的不好私自处理信州之地,便面带难色的看着肖隽,“萧掌柜言之有理,不过这土地,我实乃不好私自处理。”
肖隽知道于通心里的顾忌,赶紧上前一步,“于大人,萧某素闻于大人清廉,方才的匣子玷污了于大人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高贵品质。再有,这也不是萧某得本意!”
于通看着肖隽,“那不知道萧掌柜的本意为何?”
肖隽微微笑着,“于大人,治理信州,广纳流民,为他们置办产业,用的都是府库的银子。而于大人又清正廉洁,府库的银子定然是有减无增。我本也是信州人士,所以,这个匣子是萧某捐赠于信州府库的,也算是萧某得一种桑梓之情。还请于大人收下!”
于通听着肖隽发自内心的情感,“萧掌柜的桑梓情怀,让人动容!不过这……”
肖隽看着于大人,“大人,萧某知道您的顾虑。您可以让府衙的师爷将一个匣子记入府库的公账。有账册在此正名,断然不会玷污大人高尚的品德!”
于通沉思片刻后,终于微微点头,“萧掌柜一片赤诚之心,本官暂且收下这笔捐赠。至于那块地,待我细细考量一番再做答复。”
肖隽见状大喜,忙行礼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