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与全身的衣服被自己暴涨的身体撕碎,鼓实的肌肉上,爬满了青色的血筋,头发开始疯长。
手指变的粗长,看着黢黑的指甲,何与想象着,血液浸染的感觉,他就开始激动不已。
何与张了张嘴,尖细的虎牙从两侧钻出来,何与伸出舌头舔了舔。
舌尖划破尝到血腥气,血气带来的亢奋,何与忍不住仰头大吼。
我要……我要杀光所有人……所有愧对我的人……
何与的脑子里这样想着,眼前一闪而过的恍惚,他站在尸山血海之中,脸色木然的看着烧起来的火堆。
火烧的味道,顺着尸体一点一点攀爬,焦尸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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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死!
都去死!!!
何与发疯的挥舞着手臂,从远处看就像是一个人形巨兽一样。
杀戮的凶兽,所到之处皆是血海。
头发做成的瀑布河流,何与再一次出现在小船上,这一次的他,脖子上有了一个印记。
身后的瀑布上,那个巨大的人影还在躺在那儿,不同以往的是,有一丝很细很细的红线出现在瀑布的旁边。
“嘿嘿嘿,你终于变成我喜欢的样子了。”
小男孩出现在何与的身后,他还在船上,他的眼瞳依旧是全黑。
笑起来还是那样阴森,但这一次他是真的开心,小手摸着何与脖子上的印记。
“没有人疼你,我会疼你。没有人理解你,我会理解你。没有人带你离开,我会带走你。”
“你只要慢慢的变成那样就好。”
“……”
船上的何与,双眸无神无波澜,唯有握着船桨的手在抖。
“咻!”
一声清脆的擦火声,在悠悠黑暗之中,一团橘红色的火光燃烧起来。
这是扶桑留给何与的王火,足够能保证,被【鳄盘法轮】吞下之时,何与的神魂不会俱灭。
【荆黄王火】绕着何与来回转悠,看着他被邪念一点点侵占身体。
王火落在何与的眉间,他的双眸已经被恨意填满,已经装不下其他的。
对于何与来说,这短暂的二十年来,他过的生不如死。
他佯装开心勤恳上进,他佯装自由无所谓。
若不是修炼对于他来说,是死亡来临的最后一根蓍草,他会直接宣判自己的死亡。
他恨所有人,所有让他活着的人。
他矛盾又纠结,冷静又失控。
王火一点点的融化何与的筋脉,何与有着清醒的痕迹,冰夷的龙息就会很快让他再次陷入沉睡。
何与的身体在颤抖,他在挣脱邪念的控制。
“咚——”
心至尊终于知道跳动起来,何与被这一声震清醒了不少,眼里的黑气在驱散。
邪念不会完全消失,何与既然能产生出一次邪念,就会有第二次。
“唔……”
何与的身体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冰夷的龙息就是想要这样,一点一点的杀死何与。
“哗哗哗——”
是水声,耳朵里流过冰凉的水,感觉自己已经被冻僵了。
“族长,这个士兵还活着!”
一个穿着桑葚紫的衣裙,身上的铃铛首饰繁重的少女,惊奇的指着冰水之中的人。
少女扬起小脸,鼻尖红扑扑的,一双硕大明亮的双眸,抖动着纤细的睫毛,耳朵上的挂坠来回摇晃,折射着太阳光一闪一闪。
少女身后的青年们上前,跨进冰冷的河水之中。
何与就靠在雪还未融化的冰上,不断的有水冲刷着他的身体。
他的伤势太重了,全身的骨骼被折断,丹田聚不住真气,让他的身体在这极寒的天气之下,一点点开裂。
少女好奇的看着这个士兵,何与的脸上没有一块好肉。
“族长,他伤的好重啊。”
“生死一刻,能活下来算是他命不该绝。”
族长是一个苍老拄拐的老头,他也同样的穿着桑葚紫的衣服,身上的首饰没有少女多,但是个个都是银亮绚丽。
这些青年身上的首饰要更轻简一些,都是穿戴在护腕上。
“回去吧,天要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