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能比得过死去的人，再优秀也无法比过，因为人总是会去美化死去的人。

“沅沅，你以前是不是过得很苦?”意宝本来不想提这个话题的，可是它真的看不透阿沅，她的过去，它也只能看到冰山一角。

阿沅闭上眼睛，回想过去的自己。

那些年被法则之力逼的没法的时候，只能选择沉睡，她再强大也无法比得过法则之力。

“意宝，苦这个词已经不能用在我身上了。我活了很久很久，久到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的有多久了。我还记得当年我阿兄把我推出天道控制之时，我被法则之力压制的差点神魂尽碎的日子。我的阿兄却选择了和他最爱的人一起涅灭在那个世界，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那一次，明明他们说过要和一起离开的，一起面对的，结果他们都抛弃了她。其实她也不想离开的，只是被骗了。

“沅沅，你们都是神，神生漫长，为什么还要去反抗天道呢？”

意宝明白每个世界的天道规则都不一样，但是它知道阿沅曾经也是神，有着漫长的生命，为何还要选择最艰难的一条路呢。

“神生漫长也是有极限的，只是比起普通人要长得多。在我那个世界，我的嫂嫂是普通的修仙者，她的寿命有限，我阿兄是天生神族，寿命漫长到与天同寿，只是他舍不得嫂嫂，然后才有了现在的结果。”

他们也没有想到天道的压制会那么可怕，只是她还是不甘心，不然也不至于和法则之力对抗那么久。

“那沅沅你为什么要选择和你阿兄一起反抗天道规则呢？你不是可以独善其身吗？”意宝毕竟只是一个系统，它会计算出最有利的选择。

“我是阿兄扶养长大，他们反抗的那么艰辛，我如何能独善其身?只是他们最后居然为了保全我而放弃了最后的机会。”

本来他们都能逃掉的，只是那样她就会神魂破碎，永世不得超生了。她本来不在乎的，只是没想到他们选择保她。

“哪怕后面我想回到那个世界，天道也不允许了。我已经不属于任何一方天地，只能边逃边找适合生存的地方。”

这些年的日子，她也在不断回忆，就怕那一天忘记了他们。

她的阿兄和嫂嫂。

“怎么了？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