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很骄傲:不愧是衫衫!
不远处,宫尚角眉眼微沉,狭长的眼睛微眯,透出锋锐。
他看到宫远徵周身的气势,原本正欣慰宫家子嗣优秀,唱戏似得一幕下来,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勉强还能赞一声相处和谐。
但现在……他盯着云为衫,眼底生寒。
离梦泽云家的大小姐擅长医武,又在徵宫和远徵弟弟相处许久,不惧怕其气势,还可以理解。
但梨溪镇云家的女儿,弱质纤纤,哪怕调理得当,得了金牌,也不该是如今于凛冽气势中自如来去的模样。
林默琅看了他一眼,顺着视线落到了云为衫身上,嘴角一扯:宫尚角这是又犯病了?没有皇帝命,偏得皇帝病,我看是闲的。
想到前些日子,遭受的数不清的试探,她就想笑。
她那位好继母,撺掇着父亲寄来了好多意味不明的信,竟然真的激起了这位角大公子的疑心,她开始还解释,之后索性就随意了,爱信不信。
后来宫尚角在侍从面前就花草一事揪着不放,让她行礼不上不下,她直接甩了他一巴掌,真是惯得他!
果然,之后就清净了。
现在,是又盯上云为衫姑娘了?
“宫尚角,管住你眼睛!”宫子羽挡在云为衫面前,眼睛被怒火烧得很亮。
宫朗角想让宫子羽冷静下来:“子羽,哥哥行事必是有理由的,你……”
“究竟是什么理由,让他众目睽睽之下,如此冒犯地盯着族弟的未婚妻子?!”宫子羽丝毫不惧,“宫朗角,你惯得你哥没了分寸,这事你自然不在意,可我——在!意!极!了!”
能乐滋滋地选了大庭广众表白亲哥哥的女子,自那以后,宫朗角在他眼里,就是脑子有病的典型。
云雀抓住宫远徵的大氅,很用力。
姐姐这是被宫尚角怀疑了?
宫远徵拍了拍她的手:“没事的,别怕,要是有人敢眼神冒犯你,我毒瞎他眼睛。”
这根本不是冒不冒犯的事,云雀装作被哄好了,看着宫子羽为姐姐冲锋陷阵,活像一头发瘟红眼了的牛,谁帮宫尚角说话就冲谁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