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这录像带是你寄过来的?”
吴邪突然警觉的站起来盯着阿宁,脚步移动间不自觉的把月初藏在了身后,全然不似他平时表现出来的好好先生的模样。
要让月初来评价的话,就好像是狗崽子突然有了狼性一样,不过也是,他本来就是杭城小奸商的嘛,或许和善好说话才是他待人的假象。
无家养的狗,其实很凶的啊。
“唔,可以这么算吧?”阿宁的目光飘向桌子上放着的两卷录像带,略挑了一下眉。
“里面应该有一卷是我寄来的,只不过剩下的是谁给你的,我就不知道了。”
虽然阿宁也知晓现在在无邪他们心里,她的话可信度不高,但黑锅是不可能背的,她就用张麒麟的名义寄了一卷过来。
阿宁的手不自觉的摸上了她脖子上的纱布,这是她受伤后养成的习惯,疼痛能让她更清醒。
无三省那个老东西下手真够精准的,割喉没让她死,但是伤了她一半声带,一般人可做不到这点,她知道这是无三省警告她闭嘴。
原因大概是他们觉得自己的心思被摸清了,更好合作、也更好控制。
阿宁对裘德考确实是忠心耿耿的,假如有必要,阿宁这条命也可以随时死在任何一个不知名的墓穴里。
可她和裘德考之间,也不是没有间隙,阿宁只有这一个老板,可裘德考身边却可以有很多个阿宁一样的人,哪怕那些人没有阿宁得力,但假如没得选,那只要够用就行了。
无三省只需要问阿宁是想活还是想死就够了。
这人自小就不是个让人省心的性子,甚至精明的有些讨人厌,要不是因为他足够聪明狡诈,早不知道被砍死多少次了。
他给了阿宁一个理由,隐瞒一些消息不算是背叛她老板,只是在忠于老板的同时,给自己留条退路而已。
阿宁看起来是很懂合作的,要是这世界上真有长生不老,那也不是她老板一个人能吞下的东西,利益至上,偶尔的合作也不是不可以。
长生不老这东西阿宁最多是半信半疑的,反正她也不在乎有没有,像她这种有一天活一天的人没那么大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