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义微微点了点头,用赞赏的眼光看向赵凌贞,再次询问道:“敌兵有十万之众,与我数量相当,我等却是要小心行事,若事有不虞,恐有兵败之危!你可有良策胜之?”
“将军,敌兵虽有十万之众,但也只能挡我一支军队而已,我大军兵分三路而进,若是前夜敌兵突袭不成,一击便退,我等尚无办法,如今敌兵不退,反而安营扎寨与我右路军相持,乃是自困于此地也,如今我大军依然与其相持,敌兵进不能进,退不能退,若是迁延日久,我其余两路或合而围之,或前出岐凉,敌兵岂不坐受其败?故而末将断定对方比我军更加急迫求战,如今我军只要稍加引诱,对方必然中计,待破了对方的骑兵,胜之不难矣!”赵凌贞显然胸有成竹,一番言语所得陆明义连连点头,其余众将也是听的眉飞色舞,欢喜异常。
“好,既如此,那计将安出?你便道来!”陆明义此刻见这赵凌贞自信满满,想必有了破敌之策,于是追问道。
“将军,何不这般如此...”
翌日,朝廷右路军大营金鼓齐鸣,大军浩浩荡荡而出,直奔凉州前锋大营而来,陆明义的大纛旗迎风飘扬,被凛冽寒风吹的猎猎作响,朝廷军马衣甲鲜明,各持兵刃,旌旗招展,军威鼎盛,看的人眼花缭乱,但有心人仔细观看,却会发现人数却远不到十万之众,只是旌旗繁多,让人产生浩大的错觉。
不多时,朝廷大军来到凉州前锋大营前方,庞双早得禀报,顶盔掼甲罩袍束带,骑跨战马,手持大刀,统领十万凉州大军立于营前等候,见朝廷大军到来,催动战马来到两军阵前,高声大喝道:“呔!哪个无知之辈,敢来送死!”
朝廷大军之中一员大将,头戴金盔,身披金甲,骑一匹白马来到近前,只见此人面白无须,器宇轩昂,冷声回应道:“你便是庞双?我乃朝廷大将陆明义是也,今领天兵到此,何不早降?乃敢抗拒天兵,似此不多时化为齑粉,悔之不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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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狂徒,焉敢出此大言,休走看刀!”庞双脾气火爆,听闻“陆明义”出言讥讽,立时就是勃然大怒,拍马舞刀直取对面项上人头。
那“陆明义”也不含糊,见庞双舞刀来战,摆动掌中长枪相迎,二人与阵前话不投机当场动手,一个是钢刀如风,一个是长枪如龙,刀枪并举战马齐鸣,一番大战三十回合未分胜负。
庞双乃是凉州勇将,见这“陆明义”如此耐战,心中也是颇为兴奋,杀得兴起,一口大刀舞动宛如流水泼天,银光闪闪,虎虎生风,只杀得哇哇怪叫,气势惊人。
那“陆明义”与其战到五十余合,明显枪法散乱,气力不支,只有招架之功,没了还手之力,不由脸色大变,虚晃一枪,拔马败走。
庞双见“陆明义”败走,心中大喜,若是能阵斩对方主将,必然大胜,怎能轻易放过,于是催马追来。
那“陆明义”马快,不一时败入阵中,朝廷大军丢旗弃鼓,纷纷落荒而逃,庞双见状于马上哈哈大笑道:“人言朝廷大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今日一见,不过徒有虚名而已,似此这般如何能胜我凉州铁骑?来人,给我追,今日必要斩了对方主将,全歼朝廷大军!杀!”
随着庞双的一声令下,凉州三万铁骑一马当先,纷纷催动战马追来,凉州步军紧随其后,蜂拥而上。
“撤!快撤!”那“陆明义”见庞双引兵追杀而来,不但不惧,反而露出一抹狡黠笑意,急令大军回撤。
朝廷大军步军居多,凉州三万铁骑马快,堪堪追上,朝廷大军却转过前方一座山头,进了山谷之内,庞双只道对方慌不择路,不疑有它,催马带领凉州三万铁骑直入谷中追赶。
却不知是上天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正中朝廷大军的伏兵之计,一场针对凉州铁骑的屠杀即将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