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的吴柏凫心中暗暗叫苦,他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场噩梦之中,他喃喃自语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老是碰上些小娃娃!一个还没教训完,又来一个,纯粹欺负我老人家啊!”他一边要应对文似锦的正面反攻,一边还要提防赵兴成的侧面突袭,真可谓是腹背受敌。
文似锦重整旗鼓,愈战愈勇;赵兴成江湖首战,斗志昂扬!
吴柏凫不得不迅速改变此略,且战且退,时攻时守,力图保持自己的节奏,不被对方打乱。
如此激烈的交战持续了二十个回合,吴柏凫慢慢感觉到自己力不从心了。他回头一瞥,却发现身后的亲兵们一直站在原地,没有任何行动,这让他心中的怒火顷刻间升腾起来。他朝着他们怒吼道:“你们这群饭桶,还在看什么?快点过来帮忙啊!”
听到吴柏凫的怒吼,身后的亲兵们如梦初醒,一窝蜂地朝着赵兴成冲了过去,将他团团围住。吴柏凫终于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他深吸一口气,集中精力,专心对付眼前的文似锦。
再说不远处的吴乾通与徐赛春,两人早已交战过上百回合,却依旧打得难舍难分。
吴乾通眼看普通招式已经无法打败徐赛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寻思着使用高级点的招式。只见他一个跟头后翻,旋即跃起,双脚舞动,如踏浪一般直奔徐赛春。到达徐赛春上方后,他猛地用力一踩。徐赛春不堪重负,双腿屈膝,眼神却十分平静。他反应灵敏,快速伸手抓住吴乾通双腿,往外一甩。
吴乾通被甩向空中,他的心中起初有些慌乱,但很快就掌握了节奏,平稳落地。紧接着,他再次跳起,踏步飞向徐赛春。这次他挥舞双拳,朝徐赛春猛烈捶击了几下,便悠然远去。过了会,他继续急速踏来,如拈花般在徐赛春身上偷袭几下,再度飘去。如此反复,交替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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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赛春不堪其扰,渐显烦躁之色。等吴乾通踏步远去,他就站在原地静止不动,暗自调整呼吸,平息心境。待吴乾通再度飞回,他眼神一凛,挥拳击掌相迎。这一招,拳如疾风,掌似烈火。
吴乾通快速闪躲,堪堪避开徐赛春刚才的致命一击。他眼见无机可乘,心中一沉,暗忖道:“一技‘踏雪寻梅’不仅难敌‘风火拳’,还白白浪费了我许多体力。”因而,稍作调整后,他重新回归拳腿并用的传统招式。
徐赛春以静制动,依靠生疏的“风火拳”勉强抵挡住了吴乾通“踏雪寻梅”的消耗战。不过,他也因为时刻紧盯吴乾通的举动,不可避免地消损了不少精力。重回对战,他居然渐落下风。
反观吴乾通,到底是年轻,体力充沛。只瞧他拳腿并用,进攻有序,防守严密,不给徐赛春一丝喘息的机会。吴乾通心中暗自得意:“终于让我逮到机会了,这次一定要打败你!”
徐赛春一脸无奈,他只能运用经验被动防御,并依靠偶尔的几手快速反攻,赢得短暂的喘息之机。如此三十个回合后,双方才又回到平衡状态。
往日繁华热闹的苏陵城渡口,因为这场激战,基本处于停摆状态。商贩们静静围观,而从城内涌来的人群,也将渡口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只剩下中间一块地方,供激战双方腾挪。
“那两个年轻人什么来历啊?咋这么厉害?”人群中有人在讨论赵兴成和文似锦的身份。
“是啊,小姑娘的剑法和小伙子的刀法看着都厉害的。就是可怜那老头,一把年纪了,还和年轻人干架。”另一人附和慨叹道。
“咦,那不是徐副将吗?听说回乡守孝了,难道守孝期满回来了?他怎么和吴家公子打起来了。吴家公子啥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竟能和徐副将打成平手。”又一人插嘴道。
却说看客中,还有一个醉酒汉,他左手提溜着酒壶,右手轻晃着酒杯,时不时仰头灌上几口。此人飘飘然如遗世独立,俯瞰全局,认真观看场上的打斗。他时而欢呼助兴,时而叹息吐槽。
见徐赛春久攻不下,醉酒汉忍不住摇头低语:“徐老兄啊,徐老兄!难不成你回家守孝三年,竟把武功都荒废了么?咋连这么一个黄口小儿都打不过啊。倒是那两个年轻人后生可畏啊。小姑娘对阵吴老头,竟然能坚持这么久,实在是不简单啊。小伙子的刀法也甚是不错!妙哉妙哉……”
周围人听到醉酒汉这番话,纷纷转头看向他。有人面露惊讶,觉得这人深藏不露;有人面露不屑,觉得这人在说大话;还有人面露钦佩,觉得这人点评得很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