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记错的话……
赵仕途向二皇子汇报莫塔里二次遭贼一事时,二皇子好像也没多大反应啊……
不但脸色平静,甚至还悠然自得地看起了文书。
哪里就气愤了?
“莫塔里虽说在漠州府有些名声,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商人。
若只因一个商人家中失窃,便如此大动干戈,卑职以为……是否有些不妥?”
听完郑清泉的话,方景凌一巴掌拍在茶几上。
茶几上的震动和闷响突然一起传来,把郑清泉吓了一跳。
方景凌忿忿的声音响起。
“那贼人是偷了一个商人吗?
不!
那贼人是在挑战我大季的国威!
是在打我父皇的老脸!
想我泱泱大季,礼仪之邦。
这漠州府虽偏,平水县虽小,也是德化之地。
可如今,却一而再的发生盗案,被偷的还是外国粮商。
这莫塔里要是回到特马西公国一宣传,岂不整个外国都知道了?
到那时……
我大季威严何在?
我父皇脸面何存?”
郑清泉一脸错愕,连忙起身下跪。
“殿下息怒!
都怪卑职领导无方;
怪赵县令治县无能;
怪洪班头办案不力。
辜负了朝廷和殿下的厚望,卑职等罪该万死,还望殿下以贵体为重,暂息盛怒。
卑职回去后,一定尽力催办,让赵县令他们早日抓捕那名恶贼,以泄殿下心头之恨。
只是……
这粮食交易涉及民生,与盗案也似乎无甚关联……
卑职斗胆,还请殿下收回成命,解除禁令。”
“不行!”方景凌说的斩钉截铁,义愤填膺。
“那外国粮商莫塔里,在我大季丢了祖传宝物,已是十分可怜。
如今市面上的粮价已经翻了三倍有余,正是米珠薪桂之时,如何能再让他继续破费?
这岂是我大季待客之道?”
郑清泉人都麻了。
二皇子啊……
卑职没记错的话,你可是连莫塔里的面都还没见过啊。
心里的话,郑清泉哪里敢说出口,只好继续旁敲侧击。
“殿下如此体恤下情,莫塔里若得知,必然铭感五内,不忘于怀。
殿下公而忘私,卑职不胜佩服。
只可惜府道官员,未必都能理解殿下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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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大人此言何意?”
“殿下既然垂问,卑职不敢隐瞒。
府道官员中,多有不理解殿下苦心者,说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