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否现在就召张壮他们问话?”
方景凌喝了口水,“召,由你来发问,我和付诚在屏风后听。”
张小兰等人哭求时提到的粮价异常,让方景凌十分在意。
岑嫣的被抓,粮价的异常,还有那封信上提到的邻国边关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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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串在一起,方景凌绝不相信只是巧合。
段沐脂愣住了,她没想到方景凌会做如此安排。
眼见段沐脂疑惑地看着自己,方景凌解释道:“我和付诚与他们身份相差悬殊,他们今天又刚经历过一场惊吓。
如果由我们问话,他们难免紧张拘谨,搞不好容易漏掉一些重要讯息。
因此,由你主导问话更为合适。”
眼见方景凌一脸从容不迫,说话条理清晰,不急不躁。
段沐脂心下不由暗暗纳罕,看方景凌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好奇。
“怎么了?”方景凌问道。
段沐脂一惊,随后说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殿下跟昏迷前完全判若两人。”
殿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锐了,自己看他的眼神起了些许变化,立时便被他察觉了。
方景凌笑笑,“失忆了嘛。”
段沐脂不知该如何接话,朝方景凌一礼,“我这就去准备。”
“好。”
半个时辰后,仆人将张老汉爷孙领进一个房间。
房间正中放着一张圆桌,圆桌上摆放着三份点心和茶水。
圆桌后,段沐脂早已坐在那里,身后是一扇宽敞的屏风。
见到二人,段沐脂立时笑容可掬地站起身来。
“来,小兰妹妹,快跟张老爹一起坐下。”
段沐脂热情的招呼,让张小兰和张老汉受宠若惊。
当方景凌说要带他们回来发落的时候,张小兰和张老汉心里都绝望了。
他们知道付诚是比县太爷还要大的官,方景凌的身份更是尊贵。
冲撞方景凌和付诚,这罪过可大了去了。
皮肉之苦不用说,搞不好小命就丢了。
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张阿牛能得到公道的处置,能留一条命。
那他们家还能留个根。
抱着如此的想法,一路上张小兰和张老汉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了无生机。
谁曾想,到了地方后,非但没有受到任何处罚。
段沐脂还安排他们洗了澡,换了新衣裳,还给他们安排了住所。
最让张小兰和张老汉感动的是,段沐脂这个他们眼中的贵人,一直对他们十分亲切。
如今还招呼他们同桌吃点心。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