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张义就在店里闲逛起来。而那位武老板则落后他半个身位,每当张义在货架前驻足观看的时候,对方就把货品拿下来,向其介绍一番。
与此同时,张义也借机打量这位武老板。
武南中等个头,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年纪,生的皮肤黝黑,面色红亮。
张义在接过对方手里货物的时候,借机触碰了一下武南的手,发现那双手上布满老茧,完全不像一个生意人该有的样子。尤其引起他注意的是,对方身上除了一股羊膻味以外,还有一股熟悉味道,只是气味若有若无,不仔细注意很难发现。
他思忖了片刻,一时也想不起在哪里闻过。
“老板,听你这口音,不是本地的吧?却不知是哪里人士?”
“客官好耳力,小老儿本是瓜州的,不过早些年到处贩卖货物,这口音也就乱了。”
一盏茶后,张义就拿着几支蜡烛走出杂货铺。
他并没有去找小三子他们,而是一路向西走去,直到拐过了一个街角,这才停下脚步。
张义靠在墙根等了片刻的功夫,党五就紧随而至。
“县尉,如何?”
张义并没有回答对方的意思,而是问道:“这店开多长时间了?”
党五在心里默算了一下,随即伸出两根手指:“两个月多一点吧。”
“两个月……,如果只是两个月倒还来得及。”张义口里反复念叨。
党五闻言,却是不明就里。
稍后,张义又继续追问:“那你们是怎么发现申豹跟这个店铺有来往的?”
“不瞒县尉,说来也是巧了。小人的一个手下就住在附近,是他无意间发现申统领从店后门溜出来的,觉得蹊跷就给上报了。”
“哦,原来是这样。”
张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低声吩咐:“你听清了。从今天开始,无论是店里扔出来的垃圾,还是倾倒的粪便。你都派专人去收集,到时候送到我府上去。”
“这……。”党五还是第一次接到这种命令,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别这个,那个了。就这么定了!”
说完,张义不再理会对方,绕过几条巷子,就找小三子几人了。
第二天清早,张义吃过了早饭,正打算带着胡理几人去上衙,党五已经带着两名提着木桶的手下找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