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伺候的幕僚,给对方的酒杯斟满酒,便面露思索之色:“东翁,这场火是谁烧的呢?”
耶律齐很随意的说道:“嘿!管那么多作甚,宋国,西夏,城中百姓,管他谁点的火呢,反正看见姓萧的倒霉,爷心里就舒服,恨不得也去烧上一把。再说了,也有可能是下人用火不慎呢,你操这个心干嘛。”
幕僚闻言也觉得有些道理,点了下头说道:“东翁,那咱们的计划……?”
“当然继续干啊,姓萧的一日不走,爷心里一日不痛快。”
两日后,看着王利等人走出城门的那一刻,张义的心才彻底放松下来。
王利那些人虽然可以协助自己做一些事情,但与自己接受过的训练完全不是一个系统。而且人数众多目标太大,他可不想重蹈爹娘的覆辙。同时也暗下决心,有朝一日要教导出一支,符合自己心意的队伍。
傍晚,张义易容来到街上,此时正是各个工坊商铺关门上板的时候。同时也是那些伙计工匠各自下工回家的时辰,所以街上人来人往,显得异常热闹。
张义穿梭在人群之中,只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来到奉先坊筵喜街的一处商铺后巷。
按照之前的记忆,这家商铺的东家,就是寿喜的一名手下。
趁着左右无人,翻身攀上墙头,侧耳倾听后院一片宁静。应该是店里的人都在前面忙活着计算账目和盘点货物。
张义不再迟疑,翻身进入院子,逐一检查后院几间房屋。终于发现西厢房是一间杂物房,里面堆砌着各种废旧木料以及一些破衣烂衫,这旧衣衫应该是打算撕成抹布保留下来的。
从怀里掏出两个点火的装置,分别塞在两件破衣服下面。
再次侧耳倾听,似乎有脚步声从前院向这边走过来,张义忙闪身出屋,攀上围墙再跳到后巷。
他这边才落地,就听墙的另一边有人对话:“老六,杂物房怎么没关门啊。”
张义心里“咯噔”一下,继而又听到另一个人说话:“肯定是老二干的,下午他说找几块木料,回家给孩子做个小桌子。”话音刚落,就听到“嘭”的一声关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