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宁眼睛一亮:“噢?那小子我就不跟老祖宗客气了。”
“哈哈哈。”二人相视一笑,好似忘年交似的。
紧接着,关宁话锋一转,好奇道:“老祖宗,不知道您找我来,到底是为了何事?”
老祖宗的笑容缓慢停滞,忽然变的深沉,站了起来,目光眺望着远方的群山。
“小家伙,你可知道老朽执掌巴山多少年了?”他没有直接回答关宁的话,而是这样问道。
关宁蹙眉,估算了一下,能执掌巴山,被尊称为老祖宗,只怕执掌的时候年纪已经很大了。
于是他试探道:“三十年?”
老祖宗摇头。
“四十年?”
老祖宗脱口而出,带着一丝惆怅,也带着一丝时过境迁的恍惚:“一个甲子。”
“啊?”关宁震惊:“一个甲子六十年,那岂不是说您四十岁不到就执掌巴山了?”
老祖宗点点头,苦涩道:“很意外吧?”
“当年上一代巴人老祖宗去世太过突然,而那时候蜀地贫穷落后,内乱不止,和朝廷也没能完全形成休养生息的关系,可以说是风雨飘摇。”
“老祖宗临终遗言,要我临危受命,执掌巴山,带领九脉,让蜀地吃饱穿暖,安居乐业。”
“这一做,就是一个甲子啊!”
他显得异常惆怅,甚至可以说是心事重重。
“老祖宗要告诉我的事跟这个有关系么?”关宁挑眉。
老祖宗点点头,苍老的眉头紧蹙,白须有着散不开的郁结。
“老朽一生未娶,将一生都奉献给了蜀地巴人,虽未能让蜀地富足,但比下有余,自问无愧于心,到了地下见了列祖列宗也不至于被斥责。”
“但唯独一人,我心中有愧!”
关宁脱口而出:“女人?”
老祖宗再次点头,目光陷入痛苦追忆。
“老朽自小在巴山长大,年轻时候为了族人也曾走南闯北,购买物资,寻求生路,二十二岁的时候,上一任老祖宗想要给我指婚,但我那时候心高气傲,不愿意接受老人的安排,这件事就一直拖了十年。”
“在老朽三十一岁那年,我为躲避老祖宗的指婚,跑去外地学习耕种技术,想要以此改变蜀地良田水稻稀缺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