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很简单。”许满仓道:“你和巴尔思部作战,就算我们灭了巴尔思,王庭可能也不会立刻对我们动手的。”
“但你们别忘了,我们现在的敌人不是王庭,而是这些北境人。”
“那个阿兰世的大祭司想让我们上他的战车,想逼迫我们和王庭对抗,那最简单的办法是什么?”
“让……王庭攻打我们?”
鲜于青哥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惊讶的道:“殿下,你的意思是……”
“那个阿兰世的大祭司,会想方设法的先让王庭和我们开战的。”
许满仓脸上带着苦笑,又道:“你忘了他上次和我说什么了?”
“他说一个月之后再来找我,那时候我的态度会变化的。”
“你们仔细想想,我的态度为什么会变?”
呼厨炎和鲜于青哥都不说话了,只是默默的沉思。
他们此时理解了许满仓心中的压力,也看出了整件事的棘手。
这件事根本就不是和谁打仗的问题,而是如何稳定族群,破解难题。
哈只儿部的族人们不反对横渡兰河迁徙,但这和直接反抗王庭是两回事。
如果王庭的部队真的冲过来了,部族内很多人的想法可能会发生变化,导致军心不稳。
王庭毕竟是北狄的正统,拓跋凌统一草原已经很多年了,王庭在草原的权威已经深入人心,几乎成了北狄的代名词。
离开家园和与家园对抗是完全的两码事,那个阿兰世的大祭司很可能会利用这点给许满仓施压。
一旦王庭大军到了,哈只儿部可能会军心大乱,届时他们先看着王庭大军对哈只儿部犁庭扫穴,然后再出动人马帮助许满仓对抗王庭。
那许满仓就算有一万个不愿意,也只能心甘情愿的登上阿兰世的战车了。
这个手段不可谓不毒辣,而且目前看,很难找到破解的办法。
“殿下,那怎么办……”
呼厨炎皱眉道:“按您的意思,王庭是肯定要对咱们动手的。”
“这种局面怎么破解?”
“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