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你那个女婿,是你闺女用什么手段得到的,有你这个当妈的在背后当军师,你闺女什么样的男人得不到。”
由于喇叭发出的声响过于震耳欲聋,严重干扰到周围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群众们正常听讲,于是乎宁清便顺手将其关掉了。然而,她却又十分利落地开启了扩音器功能,并把音量调到最大限度。
此时此刻,对方也不甘示弱,扯开嗓门回怼过来,但无奈在喇叭强大音效的压制之下,她所发出的叫骂声完全被淹没其中,根本就难以听清具体内容。
现场所有人即便是站在距离较远的地方,依然能够清晰听到宁清那清脆响亮、滔滔不绝的嗓音。只见她嘴巴一张一合,犹如一架火力全开的机关枪般。
而另一边的冯招娣则早已被气得浑身瑟瑟发抖,双眼布满血丝,若非有王大娘死死拉住,恐怕早就按捺不住冲上前去与之扭打成一团了。相比起宁清的暴跳如雷,宁德邦看上去倒是显得有些唯唯诺诺。
骂战已经开启两轮了,他一句话都没说,时刻观察“战场”的情况。
每当局势紧张之时,他总会快速的站在妹妹身前。
只是......难道说这就是自家妹子所谓的先礼后兵之计吗?
“我闺女说的没错,你看你这个样子不是狐狸精是什么!”
宁清冷笑一声,“我是狐狸精?说的也是,你那闺女,一看就是做不成狐狸精的料子,母女两个一块下场都看不住对象。毕竟是自己的亲闺女,你也别藏着掖着,有好手段赶紧交出来’”
“也不知道你们家是多满意,人家多舍不得人家。明知道有二心,都舍不得骂自家男人一句,跑来找我,当我好欺负是吗?”
“我今天还真想见识见识,这是哪来的男狐狸精能勾搭你闺女这么死心塌地。”
看戏的连大气都不敢喘,就怕错过了什么精彩瞬间。
窃窃私语,不绝于耳。
冯招娣觉得头脑发昏,眼前一阵黑一阵白,不敢想象今天过后自家闺女得是什么名声。
“这老冯的闺女也确实太上赶着了,不过是耍个朋友而已,又没有结婚。”
“对方要是出轨,大不了就分手,真要是捉贼捉奸,她过去闹一场也有理由。现在这样好了,她当时情绪上头,现在让人家捉住小辫子了。”
“你怎么知道她没捉住,没捉住怎么会去闹,老冯闺女再没脑子也不至于这样吧。”也有不赞同的,觉得宁清太过咄咄逼人。
“你可别扯了,就胡家那儿子,我看跟秀梅就挺搭配的,你瞅瞅那姑娘的脸,她除非是瞎,要不就是脑袋有问题,才能看上胡家儿子,你瞅这姑娘说话利落劲,也不像是个傻的。”
几个人对视一眼,全都忍不住露出微妙的神情眉,你说老冯闺女这么放不下人家,是不是跟人家……
“闭上你那张臭嘴!我女儿年纪轻,性格直爽,没那么多花花肠子。遇到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还会深思熟虑?她肯定是气不过才找你算账的!你做出这么无耻下流的事情,居然还有脸跑到我们家里来!”
宁清冷笑一声,说道:“懒得和你争论不休,自己家闺女哪怕犯下再多丢人现眼的丑事,当妈的也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帮忙掩盖真相。”
“马上把你女儿喊下楼来,让她当面给我赔礼道歉,并且把那个男人所有的信息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我倒要见识见识究竟是是什么样的天仙值得我去勾引!”
“你......你......”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你们都在这里吵吵闹闹干什么呢?围成一团成何体统!”
通常情况下,警察总是来得比较晚,而这位汽水厂的领导似乎也不例外。这场闹剧眼看就要收场了,他才“慢悠悠”地赶了过来。
宁清不认得这个中年男人是谁,但也猜到肯定是汽水厂的领导。
“厂长啊,你要给我做主,外边的人都要欺负到咱们厂子里来了,我要被……”冯招娣看见自家厂长过来,立刻凑了过去。
唱念做打,戏是全了,宁清在后边撇了撇嘴。
见现在没人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掏兜把上午在食堂准备的道具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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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沾满大蒜汁的手帕。
在眼睛上站了两下,立刻泪眼盈盈,她吸了吸鼻子,苍白的脸上还透着一丝柔弱。
“厂长你过来管管这个疯婆子……我姑娘还没结婚呢,让她这样闹一通,以后怎么办……”
张烨是跟着父亲一块过来的,中午正在吃饭的时候,突然有人过来告诉父亲,职工家属院那边有人过来闹事。
对方把前因后果叙述一遍,张烨也升起几分好奇心,主动跟着爸爸一起过去。
只见张厂长的脸色阴沉至极,难看到了极点。他先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宁清,接着将目光转向了冯招娣。尽管心中有些不满,但考虑到冯招娣毕竟是厂里的老员工,张厂长还是决定先以安抚为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厂长严肃地质问道,“这里可不是你们随意撒泼打滚的地方!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吵闹,成何体统!”
此时的冯招娣看到厂长亲自出面,仿佛找到了依靠一般。原本还因为被宁清压制而气得浑身发抖的她,立刻挺直了腰板,理直气壮地回答道:“厂长啊,您可算来了!这事您一定得给我做主哇!”
她快速的把事情说完,一边说一边捂着脸,希望领导能给她做主。
对付不同人有不同的绝招,这是宁清从小到大总结出来的经验。
冯招娣一看就是泼妇类型的,所以就得比她还泼。
厂长什么脾气暂时摸不清楚,但是官大的人一般都爱面子。
在冯招娣开口诉苦的时候,宁清没有打断,也没有说话,就靠着她哥一颗一颗的挑着眼泪,一副受了不知道多大委屈的样子。
宁德邦看见了她妹的小动作,虽然不知道她那个手帕上有什么猫腻,但是手帕上脸就开始掉眼泪,想也知道里边肯定有鬼。
他也跟着摆出一副怒容,“好,我算是知道了,你们汽水厂上上下下串通一气,竟然是这种德行。”
“我们今天过来不是为了吵架的,是为了给我妹讨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