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灿死了，不甘地死在了九百生怀中。

九百生连忙起身去摇醒老鱼，唐云意不知去哪了。两人冲出毡包时，满天的箭雨飞来。

老鱼卷动羊毛衣，把飞来的箭打掉。九百生手中的剑快抡出火花了。箭如蝗虫，不断刺破黑暗从天而降。九百生不免不被箭刺伤了多处伤口。

万箭中，九百生和老鱼成了活靶子。箭密集如海中的银鱼向九百生和老鱼发出了攻击。

“嗯……”，九百生的喉咙里溢出了呻吟声。他低头一口，自己的左大腿被洞穿了，血顺着大腿流下。

“老鱼，你去找裴公子，我去找云意……”

九百生举手挥剑，一支小小的利箭忽然刺中他的手腕。他惨叫了一声，没有把剑扔了。他接连受伤，动作越来越难。箭源源不断，没有停息。九百生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

他的四肢全被洞穿了，血腥味充斥他的整个嗅觉，他身形摇晃了脚两下，脑袋一歪，倒在尸体身边。

老鱼冲出箭雨阵后，一路疾驰。所有的毡包都被烧完了，到处都是北陆和黑焱甲的尸体。尸体横陈在坡上，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地平线上。

大火如海浪从远处推开，尸体在大火中发出炼猪油时发出的“啪”声。

老鱼在一个背风的下坡找到了裴思玄。除了裴思玄，其他人都重伤了。

柳在溪和苏辰安在裴思玄的一左一右，两人的脑袋歪向了一边，胸口也看不到起伏。

那和躺在不远处，胸口开出了一道血花好像是巨大沉重的钝器重重砸断了骨头。他静静的躺雪上，身上流了一滩血。

老鱼整个人不知所措。战争来得太突然了，他一觉醒来，萧灿死了，九百生身负重伤，唐云意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