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沈晏也点头道,“圣人选中简二郎,确有他自己的思考。”
论谋略,或许他更胜一筹,但论胆气,他不如对方。
崔令鸢不禁感慨,不愧是信阳公,到底大宗族,能教养出长安令、简琼那样的子女人家,其他子嗣又怎会差呢?
可见世家的门第规训并不全是糟粕,家风如何,对族内子弟影响甚重。
所以才会有望族子弟在外行走,自报家门之前无人问津,但只稍微一提,旁人便尊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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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世家积累起来的名声啊,便如沈晏,一旦到了益州,恐怕届时递帖子上门拜访的当地豪绅就够他们招待的了。
他们这边条缕分析人家,隔了几步的厢房,却是相对无言。
九尺多的大块头站在床边,不敢贸然靠近一步。
原来两人出发前一日晚上闹了矛盾,这会小娘子还在别扭着。
这可怎么办,总不能夜里不睡觉了?简安元咬咬牙,那样娇小的人,自己单手就能抱起来,他怕个球!
罗二娘往里缩了缩,对上丈夫高大的身躯,有些畏惧但坚定道:“你,你再往前一步,我就回长安去!”
“……”
简安元猛地顿住。
虽然不甘,到底烦躁地揉了揉头,粗声粗气:“总得给我铺盖吧!”
罗二娘没说话,默默地从床里丢出一床被子。
简安元蹙眉,不可置信:“你真叫我睡地上?”
罗二娘警惕地看着他,那架势,仿佛只要他再迈进半步,她一定会立马跳下床吩咐丫鬟小厮备马车回长安。
简安元妥协了,一是沈家人就在隔壁,他丢不起这人,二是娇滴滴的媳妇,叫她一人回去,他既不放心,也不舍得。
虽然妥协,嘴上却还要挣点面子,嘟囔道:“不就是昨夜被丫鬟们听见了么,过去又不是没有……”
一条带着羞愤怒气的枕头让他彻底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