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抛开杂念,定下心神,屋内又传出来崔令鸢语重心长教育婢子们的声音:“那牛郎偷看织女洗澡,还偷藏人衣裳,以此要挟对方与他成亲,分明的法外狂徒。这若不是神仙,放《晋律》里,流放刺配都是轻的了!”
沈晏:“......”
“可牛郎对织女也很好啊”
茴香从小就爱看才子佳人、书生小姐、神仙凡人的话本子,更是牛女的忠实的拥蹩。
崔令鸢看她很有恋爱脑的潜质,深深点了一下她的脑袋:“织女原先在天上,好好的神仙逍遥日子,可缺衣少食了?到了凡间,没日没夜的织布卖钱,这些苦难道不是牛郎带来的?毁了你的安稳生活,再给你一口水米,这就好了?眼下还有说法,叫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呢。”
她恨铁不成钢:“牛郎这般,拖着织女跟着他受苦,跟断人财路有什么分别!”
婢子们被她这番论调说得一愣一愣的,莫名又有点道理,陷入了思考。
趁没人,崔令鸢抿抿唇,压低了些声音,几分沉重道:“你们以后找郎君一定擦亮眼睛,合法乎已是最低要求标准了,更要看此人合德乎。我上有父母孝道、世俗礼法压着,这辈子便是这样了,故我不会逼你们强嫁。若是找不着称心的,我养你们一辈子也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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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
阿昌站得远些,是以并未听见崔令鸢这番“大逆不道”的话。只见自家阿郎默默放下了准备推门的手,绕到耳室旁的小门进了书房。
沈晏走了,自然没听见后面崔令鸢半怅然地一叹,复又半释然一笑:“好在你们郎君性子虽冷,却不是那般法外狂徒。”
——
沈晏坐在书房里,不一会儿,崔令鸢知晓他回来了,便叫丁香将剩下的花糕凑了一盒子,给他送去。
自然不只是牛郎的,还有各色梅兰竹菊,是文臣清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