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鹿鸣笑着上下打量列娜。
列娜忽然发火,“看什么看?讨厌的黑眼睛!是!我们俄罗斯女人的花期也很短,生了孩子就变成大妈,我有什么办法?所以才早谈恋爱,多谈恋爱,不然呢,等变得这——么宽了谁还喜欢我?”她双臂张开比划了一下说。
“我可什么都没说。”
“你的眼睛什么都说了!讨厌的黑眼睛!”
邱鹿鸣是有点喜欢谢尔盖的,人总是会受到环境的影响,学校里很多学生出双入对,又有列娜在一边鼓动,她也觉得不该浪费年轻的大好时光,还错过一个优秀的男子。
但还有一点,必须说一下,邱鹿鸣这几年越发“迷信”了,民国时她没留心过有这个词,但新中国后这个词的利用率非常之高,人们对于科学解释不了的一切不合心意的现象,统统归于迷信之列。
她却是真的迷信。
也没法不迷信。她已慢慢证明了,自己民国的记忆,不是做梦,全是真的。她真的活了两回,她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巧合,但她认定了两点,第一辈子,她克母,第二辈子,她克夫,连男朋友都克。
所以,当四月份的第一个周日,谢尔盖再次出现在图书馆的台阶下时,邱鹿鸣十分纠结,她被这个闪闪发光的帅哥给看得有些不自然,快步走下台阶,来到他跟前,心里想着:她这种国产扫帚星的威力,对外国人到底好不好用?要不算了,还是努力学习,为四个现代化建设而努力奋斗吧!
下一秒,谢尔盖从身后变出一大束红玫瑰,花朵娇艳热烈,邱鹿鸣哦了一声,下意识抱住鲜花,笑眯了眼睛,“谢尔盖,你是来出差吗?”——中国人天然的谨慎和矜持,让她这样问道。
“不,我是为了你,才来新西伯利亚的!”还是俄国人坦率,谢尔盖目光真挚专注,笑看着邱鹿鸣。
这是邱鹿鸣第一次收到鲜花,也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直白深情的凝视自己,从前,费远航很含蓄,他总是喜欢把情意融进具体的事情里,唉,他们的缘分短的都没来得及收到他的玫瑰花。
“谢谢!花很漂亮!”
“你喜欢就好!”谢尔盖说,“你那天只说下周不能来看你,但没说下下周不能来,所以今天我来了。
祖父说要想追求中国姑娘,必须有十足的诚意、耐心和勇气。邱,我是真心喜欢你,第一眼就喜欢你!哦,你千万不要觉得俄罗斯男人都像萨沙那样,我是要娶你的!”
谢尔盖说完这些,见邱鹿鸣嘴角微微上扬,顿时受到巨大鼓励,他似乎想伸手拥抱一下邱鹿鸣,但还是克制住了,看看手表说,“邱,我明天还要上班,所以得马上赶中午这班火车回去。我会再来看你,我知道你的学习机会难得,你放心,我不耽误你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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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转身就走了,走了十几米,又回头冲着仍然抱着鲜花傻站在台阶边的邱鹿鸣,笑着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