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怀信哼了一声,“你等他跟你说,他怕是也在等你先说吧!”
“大哥!”
“喊什么喊!他心里就不犯嘀咕吗,换你你不多寻思寻思?”
邱鹿鸣哑巴了。
第二天,邱怀信一家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邱鹿鸣就一个人出去逛街,没什么目的,坐上公交车,走到哪里算哪里,哈尔滨的美女还是那么多,她在火车站地下商场,遇到两个俄国女孩买衣服,美女摊主连手带脚地也比划不明白,就热心帮着做了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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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主身材窈窕,肤白貌美,比挂历上的明星还好看,她笑着塞给邱鹿鸣一条肉色连裤袜,“姐妹,真亏了你了,要不这单就跑了,这袜子你拿着,冬天穿裙子时候穿棉裤外头,人家准以为你没穿棉裤,吓死他们!”
邱鹿鸣不肯收,“随口一句话的事儿,不用客气。对了你这么漂亮,就没星探来找你拍电影吗?”
“嗐,这一溜比我好看的多了去了,我在我家算难看的。”
“你没考虑去南方吗?”
“我一没学历二没特长,出去嘎哈,当小姐啊?我可不挣那钱儿,再把我爷奶的脸丢光了,我还老老实实练摊吧!哎,姐妹你快拿着吧,拿着!”说着就要撕吧,邱鹿鸣连忙指着刚才看好的撞色卡腰毛衣说,“我买一件这个。”
女摊主高兴地说,“行!我给你便宜点儿!保证是这地下最低价,要高了你来骂我!”
***
邱鹿鸣卡着武关长给的假期的最后一天,回了嘉阳。
汤县到嘉阳的客车上,有人认出她来,满面笑容和她打招呼,“出差了这是?”
坐到座位上却和人低声嘀咕,“哎你看,那个就是海关邱鹿鸣,别看工作好,我听说她老婆婆家嫌她命硬不要她了......”
邱鹿鸣只做未闻,靠在窗边假寐。
十一月的嘉阳已经冷风嗖嗖,温度也到了零下。
邱鹿鸣一下车,就下意识裹紧了身上的薄呢子大衣,也不过是十天,家乡就这么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