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在结算时问多少钱，但师傅说什么也不要钱。

“怎么能要你的钱呢？这是我一生中的荣幸，这样的机会大概就只有一次而已。”

高阳最后无奈之下，硬塞给师傅十块钱，随即赶紧溜了。他拿着装裱好的书法作品，骑车回到大院。

现在是冬天，天黑得很早，大院里已经没有人走动了，阎埠贵也正准备关门。

忽然间，看见一位军人站在跟前，把阎埠贵惊得目瞪口呆。“同……同……同志，你有……什么事……阳阳？”

阎埠贵本想问对方有什么事情，但看到那张脸，立刻认出是高阳。“阳阳！你怎么当兵了？”

他又看了看高阳的肩章，更加惊讶了。“还是少尉！”

“阎老师，一会儿再和您细说吧，我现在得先回去，还没吃饭呢！”高阳虽然中午吃得不少，但还是饿了。此外，老妈秋雨露不知道他在哪儿，高阳生怕她担心，于是匆匆要走。

“好的好的！” 阎埠贵愣愣地为高阳让路，随手关上大门。一直回到家，他还在想不明白高阳怎么会当上兵。

“老头子，你怎么了？” 三大妈见老头子神色不对，忍不住问。

阎埠贵回答：“没什么，刚才见到高阳穿了身军装回来，有点奇怪！”

三大妈淡淡地说：“这有什么奇怪的，他爸爸和哥哥以前不也是当兵的吗？他们家有这种事很正常！”

“不一样！他还戴着肩章。算了，你不懂的，咱们睡觉吧！我明天再问问。”

高阳一路没遇到人，到家时，看见母亲屋里的灯还亮着，显然是在等他。他走到门前，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轻轻敲了敲门。

“笃笃笃！” “谁呀？”

门开了，灯光下，秋雨露正好看到高阳穿着一身军装，站得笔挺。“妈！”

秋雨露捂住嘴，眼圈立刻红了。这一刻，让她想到了死去的丈夫和两个儿子。

秋雨露一脸不可置信，想要抚摸高阳的脸，又不敢动手。高阳伸出手握住母亲的手，放到自己的脸颊上。

“呜——”

秋雨露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自从原来的高阳的父亲和哥哥去世后，母亲把他们所有的衣物和军装都烧掉了。每当母亲看到这些东西，就会想起他们。

今天，高阳的军装唤起了她久违的记忆。“妈，别哭！看看儿子穿上这身军装帅不帅？”

秋雨露擦去眼泪，满脸高兴地说：“帅！我的儿子最帅！”“来，快进来！”

秋雨露把高阳拉了进来，关上门。高阳进了房间，发现桌上摆满了饭菜，而且看起来一点没动过。他心头一阵温暖。

“妈，我饿了，我们一边吃一边聊吧！”

“好好好，菜凉了，妈去给你热一下！”

“不用了，妈，冷点儿无所谓，就这样吃吧！”

母子二人边吃边聊，分享了一天中发生的事情。

这主要是因为我的军装，以及那枚一等军功章，还有爷爷留下的手书。老妈今晚非常开心，晚饭还多吃了半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