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眼惺忪的乔兮一开始还没认出眼前这个不人不鬼的男人。
陈妈说打不通秦北言的电话,亏她被胃疼折磨还分神担心男人是不是也出意外了。
“秦北言,你居然敢出去鬼混!还不接我的电话去喝酒,我要和你离婚!马上!”
等意识回笼,她的巴掌已经一寸不差地落在秦北言的脸上。
乔兮只记得,他短短的胡子扎得人手心怪痒的。
“乔兮!”
男人的眼里燃烧着能把一切吞噬殆尽的怒火,低沉的嗓音里散发出压抑不了的怒气。
一时间,他不知道要先问问这一巴掌,还是讨论下离婚的事情。
起床气全权接管着乔兮大脑的支配权。
她记不起刚才干的事、说的话,只顾大力推搡着身旁的秦北言,恨不得将这个一身酒气臭男人碎尸万段。
“竟然敢凶我?出去,我才不要见到你。”
一会儿要他出去,一会儿要离婚。
秦北言没有任何动作,呆呆地放任乔兮发泄情绪。
他想,迷糊的乔兮估计也没理清楚她到底要干嘛。
汗水浸湿了她额前的碎发,因着没机会打理,一缕一缕地垂在脸颊旁。
要是没有生病,一向注重外表的乔兮哪会容忍自己如此狼狈。
秦北言还想和乔兮辩上几句,看她这副生龙活虎的模样,心里却想的全是陈妈拦住进门的自己。
她说,乔兮昨晚胃痛到根本无法向住在偏院的仆人们呼救。
陈妈不敢掉以轻心,时不时会到他们的房间周围巡视一圈。
听到有东西落地冲进去时,她只看到乔兮在冷冰冰的地上缩成小小一团。
昨晚,他不该负气离开的。
沉默一瞬,秦北言掰开她发红的掌心一寸一寸仔细检查着,“手打的疼不疼?”
他的左脸被打得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