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瑟听到守阁人的话语,表示愿意给予他一些时间去再次领悟剑境时,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动和感激之情。然而,就在此时,他的目光透过门缝,看到了门外的司空千落。
只见司空千落为了保护他,一次次勇敢地站起身来。即使身上伤痕累累,她依然毫不退缩,坚定地为萧瑟护法。看着司空千落如此坚毅的身影,萧瑟的内心被深深触动。
于是,他毅然决然地推开那扇门走了出去。随着门缓缓关闭,守阁人转过身来,正准备重新将门锁上。这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李梵天!
李梵天面带惊讶地看着守阁人说道:“真没想到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竟然还活着!”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你怎么还是这般固执?刚刚进去的那小子,可是萧氏家族百年难得一遇的绝世天才!你就这样轻易地放过他了?要知道,就算他对帝王之位毫不在意,但以他的才能,必定能在江湖上扬名立万。他所追求的,不过是与朋友们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罢了。可不像那些身处帝王之家的人,整日里勾心斗角、自相残杀,甚至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要处处提防。”
面对李梵天的质问,守阁人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道:“你为何会在此处现身?或者说,你是否认得刚才那个年轻人?想必我心里也清楚,此刻出现在这里的你,不过只是一道化身而已。至于真正的你,恐怕早已在某个地方默默守护着什么吧。但这件事也怪不得我,毕竟是那小子自己不愿放弃那些珍贵无比的友情。”
而李梵天却是一脸不屑地说道:“哼!都是些无稽之谈、胡说八道罢了!想当年,我可是亲自站在了天斩剑的面前,它为何最终会选择我作为其主人?这其中缘由,你们又岂能知晓!”
守阁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李梵天怒喝道:“你竟然还有脸跟我提起此事!遥想十几年前,若不是你蛮横无理,强行破解掉这扇通往天斩剑所在之地的大门,我又怎会被你所伤?以至于这么多年来,我的修为始终停滞在地仙境,难以再有寸进!”
稍作停顿后,守阁人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但语气依旧严厉:“再者说,这天斩剑本就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剑,自古以来,欲成为它的主人者数不胜数,然而真正能够如愿以偿之人却是寥寥无几。原因很简单,想要驾驭此等神兵利器,不仅需要自身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更重要的是还需通过它设下的心魔考验才行。而你李梵天,虽然已活了将近 200 多岁,历经无数风雨磨难,可以说是吃尽了苦头,但论及真实实力嘛……嘿嘿,无需我多言,相信你自己心里应该也有数吧。就凭你这点能耐,在这广袤无垠的世间,究竟能排在第几位呢?”
与此同时,在外边不远处的萧瑟正怀抱着受伤昏迷不醒的司空千落,满脸皆是疼惜之色。只见他轻轻抚摸着司空千落苍白如纸的脸颊,眼中满是忧虑与自责。
恰在此时,齐天尘缓缓走了过来,望着眼前的情景不禁长叹一声:“唉!千落姑娘着实不易啊,为了守护于你,她竟苦苦支撑了整整三个时辰之久,这份深情厚意实在令人动容呐!”
萧瑟一脸疑惑地问道:“三个时辰?可为何我感觉在里面仅仅过去了半炷香的时间?”齐天尘双手合十,微微摇头说道:“老衲对此也不得而知。然而,就在那道门关闭之际,老衲分明感受到了李先生的气息。看样子,李先生已然抵达那道门内等待了。只不过,殿下啊,这道门一经合上,便再也无法开启。您此番前来未能取得宝剑去与洛青阳一决高下,恐怕形势凶险万分呐!”
面对齐天尘的担忧,萧瑟却依旧面不改色,平静地回应道:“此剑本就注定不属于我。它所束缚住我的那些东西,恰恰是我一路走来直至今日所经历的种种。这些与我的道背道而驰,相距甚远。所以,这把剑不要也罢。再者说,我实在不觉得凭借这般如帝王般冷酷无情之道能够战胜洛青阳。”
齐天尘赶忙劝道:“既然殿下深知难以取胜,倒不如暂且退却。”萧瑟目光坚定,毅然决然地回答:“我固然可以选择退缩逃避,但天启城却无路可退。曾经,我有过一次退缩之举,至今懊悔不已。这一回,无论如何我都不愿再重蹈覆辙。”
李梵天目光坚定地说道:“我坚信,当天斩剑面临最终抉择之时,它定会依据自身意志作出决定。”站在一旁的守阁人微微挑眉,带着几分质疑回应道:“哦?真如此吗?那倒要瞧瞧这小子究竟有何过人之处,竟能引得天斩剑与之产生共鸣。”
李梵天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此子与萧毅颇为相似,不仅脾气如出一辙,就连性格也是毫无二致,简直如同萧毅转世一般。依我之见,他定非池中之物,未来成就不可限量。”听到这番言论,守阁人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轻笑一声道:“既然该说的都已说完,那么还请速速离去吧。想必阁下在此也逗留不了太久,毕竟此地并不欢迎您大驾光临。”
李梵天冷哼一声,不屑地反驳道:“说得好似我满心期待来此一般。若非一百多年前,萧毅恳请我高抬贵手,未曾将此处搅得天翻地覆、地动山摇,只怕如今你这位守阁人早已流落街头,无家可归了!”言罢,李梵天转身拂袖而去,留下守阁人独自伫立原地,陷入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