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一直试图抵抗，但是饿了一天一夜的他根本敌不过杨安的力量。

双手被杨安的大手钳制在头顶上，冷风穿过，白朝的心脏剧烈跳动，他试图做出最容易让杨安心软的表情，眼眶红肿，泪水从脸颊滑落，哽咽着开口。

“杨安……求你……”

带着哭腔的声音落在耳边，杨安果然停了动作，沉默了一会，他的另一只手探过来，轻柔抚摸上白朝湿润的脸颊，声音却冰冷得残酷。

“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被我上，要么被一群男人上。”杨安的手滑下来，突然卡住白朝的下巴，“你自己选。”

白朝的眼泪大滴大滴落下，打在杨安的手上，嘴唇颤抖着重复着两个字：“不要……”

杨安眼底晦暗，不轻不重地摩挲着白朝的下巴。

“你不想选，那我替你选。”

白朝的脸色煞白，眼底透着惊慌与恐惧。

杨安看着他，一字一句，寒冷刺骨。

“你也就这具身体值点钱了。”

咚——

白朝只听到心脏骤然跌入谷底的声音。

地下室因常年不见阳光，一直潮湿阴冷，仅有一块通风用的小窗口，给地下室洒落一些光线。

斑驳的地面上还能看到几条裂缝，被零落的衣服碎片遮盖住了，还有一只鞋子歪着身子倒在墙边，鞋带散乱，像是被人踢过来的。

天亮了吗？

白朝迷蒙地睁开眼。

月亮好像被乌云盖住了，灰蒙蒙的，太晃了，看不清楚。

冷风几乎穿透肌肤，他不禁打了几个冷颤。

他好像流了很多汗，呼吸进寒意的空气却滚烫肺腑。

白朝张了张唇，一股铁锈味在舌尖弥漫，他才发现自己的嘴好像咬破了。

粗喘的呼吸声在耳边无限放大。

白朝疲倦地合上眼睛，重新陷入黑色的深渊。

天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