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贵兰鼻子一哼,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呀,不就是盖学堂出点银子嘛,有啥好显摆的。她秀英要是能出钱给村里三百多户人家,每家都盖起砖瓦房,那我田贵兰就当着大伙的面,给她写一个大写的‘服’字!”
秀英见状,提高了些许音量,说道:“既然大家对村里公帐上银子的事都没疑问了,那我就接着说说学堂的事儿。大伙都晓得,村长家的生辉,可是咱们村里实打实的读书人。
如今呐,他决定留在村里的学堂,教咱们各家的娃娃识字、做学问。这对咱们村来说,可是件大好事啊!”
秀英目光扫过众人,接着说道:“咱们可不能亏待了生辉。所以呢,学堂定的束修是一个娃娃一个月二十文钱。我想,这点银子,对咱们每家来说,都不是啥大问题。咱们平日里辛辛苦苦在地里劳作,为的是啥?不就是为了能填饱肚子,更盼着自家娃娃将来能有出息嘛!”
孙大嫂站在人群里,第一个大声表态:“秀英说得太对啦!咱们拼死拼活的,可不就是为了孩子嘛。生辉那可是童生,在咱们村里,学问那是数一数二的,还在外面见过大世面呢。我铁定送狗蛋来上学!”
站在孙大嫂身旁的狗蛋,仰头看了一眼自己娘,眼中满是惊喜与难以置信,压根没想到自己竟有上学的一天。
李大婶也跟着附和:“就是呀,现在谁家还拿不出这二十文钱?我给闺女报个名,等学堂一修好,就送她来识字。”
李大婶想起秀英家的丫头们学认字的时候,心里就满是羡慕。城里那些小姐们念书都是请先生到家里教,自己哪有那样的能耐,如今村里有这机会,可不能错过。
田贵兰听着李大婶的话,心里莫名蹿起一股邪火,总觉得这话像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如今家里是翠花当家,别说是二十文钱,就是自己想做根月经带,都得跟翠花报备一声。想到这些,她怎能咽下这口气?她可是有四个儿子的人,李大婶又有什么呢?不过就一个丫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