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结婚证了吗?”
傅景丰继续从容不迫的反问她。
他这一刻看上去极为沉稳成熟。
没有丝毫的不理智不冷静,甚至还能提到关键的问题。
“我马上回去拿。”
“好,我现在去开会,大约十一点结束,民政局十二点下班,这之前我们直接在民政局见面。”
傅景丰又认真的交代安排。
“好。”
顾唯一答应。
可是她望着他的眼睛里,却如何也是掩藏不住的诧异。
他太痛快了。
就好像他早已经决定这一切。
他早已经决定放手,并且心里再对她无半分眷恋。
顾唯一回去的途中掉着眼泪却突然笑了。
她一边擦眼泪一边笑。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傅氏的,好在不用自己开车。
明明是她急不可耐的要跟他分开,可是为什么,难过的也还是她?
顾唯一,你能不能理智些?
你别矫情的哭下去。
你马上就自由了,你再也不用听别人叫你傅夫人,也再不用怕别的女人千方百计害你。
从今往后再也不会走在路上突然有人冲出来刺穿她的肚子。
再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被撞到残废了那么久。
再也不会有人精心的布置一场火灾。
再也,不会有人对她好到极致,又坏到令人发指。
她回到家,搬家的时候她把结婚证放在画室。
是的,那成了她的私人画室。
可是她拉开抽屉,却在里面并没有看到她的结婚证。
她疑惑,想着自己难道想错了?
她又去别的地方找,可是她找遍了整个画室,所有的角落,她累的身上出汗。
然后她坐在了画室的椅子里。
阿姨进来看到她茫然的,傻傻的掉着眼泪,问她:“夫人,你在找什么?”
“结婚证。”
她早已经虚弱无力。
阿姨听的不清楚,过了会儿才明白过来,问她:“你找结婚证做什么呀?”
“离婚。”
顾唯一说着又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