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容逐渐动摇,是啊,不就是把自己脱光嘛,大不了把清白之身献给这个男人,相比起自己面临的处境,这,又算得了什么?
所谓的清白之身,给谁不是给?
关键是要给得有价值。
眼前这个男人远比秦战有价值。
毕竟此人十有七八乃是莫辟疆的心腹干将。
一念至此,徐有容不再犹豫,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将她柔弱无骨的曼妙娇躯,彻底暴露在男人的视野中。
活色生香的旖旎气息顿时弥漫在车内的狭小空间里。
男人阴鸷森冷的眸光自始至终都停留在徐有容身上,但他的神情却没半分变化,似乎徐有容的绝代尤物,压根儿就诱惑不了他。
“你是第二个看到我身子的男人,第一个则是秦战那废物。”
“上马吧。”
尽管脸上早就羞得面红耳赤,但徐有容却还是故作熟练的冲着男人撅起翘臀,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柔顺模样。
岂料?
啪!!!
男人抬手就是一巴掌,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狠狠扇在徐有容的臀尖。
徐有容白皙如玉的臀尖,霎时浮现出触目惊心的鲜红如雪的五根手指印,疼得下意识的发出啊的一声尖叫。
“贱人!”
男人拉开车门,坐进车里,揪着徐有容的头发,将其一把拽到自己面前,老气横秋的冷哼道,“休想用美人计来引诱我,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我只是叫你脱衣服,并没叫你脱了衣服给我上,快快穿上衣服,我带你去见我家老爷子。”
徐有容忍不住觉得眼前这家伙不是个男人,她绝不相信这世上还存在着见到自己的迷人娇躯而不动心的男人。
但,男人拒绝与她深入交流,她何乐而不为。
更何况,她已通过了考验,即将跟着男人去见莫辟疆,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徐有容迅速穿戴整齐,在男人的指引下,开车出城,一路疾驰,最终来到城外的万佛寺。
又在男人的指引下,穿过寺中曲折迂回的长廊,最终在一处花木扶疏的禅房中,见到了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莫辟疆。
此时的莫辟疆盘膝坐在蒲团上,手握毛笔,正在抄录‘心经’,神态安详,嘴角含笑,面露慈悲,与端坐在泥塑莲台上的弥勒佛雕像,如出一辙。
走进禅房的就只有徐有容一人,男人并没跟进来。
饶是胆识过人的徐有容,置身于如此环境之中,也不免有些毛骨悚然,露在空气中的一双纤柔玉臂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对莫辟疆的固有认识,令得她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自卑到了极致,忍不住想磕头跪拜莫辟疆。
禅房里安静得只有莫辟疆饱蘸墨汁的笔锋,落在宣纸上时的微弱沙沙声。
徐有容紧张得连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了。
她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长时间,直到莫辟疆写完一篇心经,将毛笔放在砚台上时,莫辟疆才终于抬头瞥了一眼徐有容,“你来了?”
莫辟疆的语气明明平易近人,极为亲切温和,可在徐有容听来,却有如道道惊雷在耳边轰然炸响,震耳欲聋,心神俱寒。
面对莫辟疆的问话,徐有容不敢吭声,只是轻轻点了下头。
“你可知道老夫唤你来此,所为何事?”
莫辟疆再度开口,望向徐有容的目光,尽显柔善和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