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吃了次亏,还算长了点记性,顿时将头点得向小鸡啄米似的,口里嘟囔道:“好了,好了,完全清醒了!”
穿封狂又是一阵冷笑,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他的一只脚,道:“满嘴酒气,还说清醒了!”
说罢,倏地用力,将其庞大的身形首尾倒置,另一只手只在醉汉的身上一阵推拿,立见醉汉嘴里、鼻里皆“哗哗”呛出一些粘液,眼泪双流,呛咳不止,想求饶都没法咽出一个字来!
穿封狂见他肚子里的东西几乎已经全部倒空,便再提起醉汉偌大的身子抖了一抖,“扑通”扔在一边,弹了弹身上的垃圾道:“现在你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那人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是对的,呛咳片刻之后,畏惧地道:“小的实在不敢乱言,英雄有何吩咐?只管开口便是,小的一定遵照执行!”
见他颤抖的身子,差点没尿裤裆,穿封狂冷色道:“别怕,只要你将我们安全带入楚营大牢,找到我的杨二哥,我便保你无恙,如若敢耍什么花样,我定当场一掌劈死你!”
说着,便向旁边的一颗古树拍出一掌,但闻“啪”的一声脆响,那棵碗粗的大树,立即被其掌力折成两段,倏地倒在军汉面前!
军汉真是不寒而栗,似已害怕至极,忙道:“大英雄放心,我就是一个狱卒,营里的人都叫我鸭拐,我知道今天新抓的两位犯人,一个叫詹天扬,一个叫杨不凡,正是方才你俩讨论到的两位英雄,我知道他们被关押在何处,我定将你们安全带入,并配合你们将二位英雄救出!”
穿封狂立时怔了怔,没想到二位哥哥最终还是没能逃出楚军的魔掌,也不知自己和他们分离的这段时间里,他们都经历了些什么遭遇?
他缓了缓神道:“方才设法让你清醒,就是不想让你醉醺醺的弄出什么破绽,如今楚军对进出城的每一个人都严加盘查,你满身酒气,满嘴酒味,已致失职,理应当斩,又如何能顾得我们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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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拐顿时唯命是从地道:“英雄教训的是,英雄教训的是!”
说罢,便趁黑带着二人来到了城墙下!
三人一起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蹲下,鸭拐向城门指了指道:“从这里进城离大牢最近!”
穿封狂和腾冲看了看城头,这里森严壁垒,想要杳无声息地进入城内,恐怕是痴人说梦。如若硬闯,势必打草惊蛇,事情更会徒劳无获!
穿封狂道:“如何能安全进城?”
鸭拐道:“城里现在戒备森严,但也并非无懈可击,他们为保士兵们士气充沛,城头上俱是两个时辰换一次岗,我们可趁换岗的时间伺机进城!”
穿封狂叹道:“可城门紧闭,如何能混入?”
鸭拐道:“一会你们两趁换岗的瞬间,迅速溜到城门下,我再找机会让他们打开城门,即可混入!”
穿封狂心想,也只能如此了,便和腾冲互望一眼,俱都沉默不语,一起等待士兵换岗的时机。
不多时,果然有一群士兵来到了城头,趁上面正在交接之时,鸭拐忙道:“可以行动了!”
二人趁势,迅速摸到城门底下,看不到上面,上面也无法看到这个死角!
此时,鸭拐光明正大的从阴暗处走了出来,来到城门前大声喊道:“辛武哥,我是鸭拐,快开一下城门!”
只听城头上一位军士难为地自语道:“又是你个死鸭拐,军中有令,每逢紧急要务,皆不能私自外出,还竟敢每天往外跑,真是不知死活!”
只听他一阵嘟囔后,随即扯开喉咙,向着鸭拐高声喊道:“死鸭拐,怎么又是你呀?一天就你事多,尽早岔子,为今霸王急令严守城门,你可别总让哥们难为呀,这可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了啊!”
鸭拐拉开嗓门喊道:“就知道辛武哥最好了,一定不会再有下次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