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子上还有最后两个小题,宫华岁扫了一眼,缩略掉大串解题步骤,径直写了答案。
合上笔盖,叠试卷,细心地把边边角角压平,直到试卷变成跟易拉罐差不多大小,才收手。
黑色琴包里还放着一把中阮,又可爱又高冷的乐器。
他把试卷纸卡塞到缝里,垂下长长的睫毛,拍着中阮的弦小声说了句什么,才把拉链拉好。
迟清和就在一旁,听得不是很清楚,脑袋里全是头顶音响里的鬼哭狼嚎,和撕心裂肺拉高的破音……
宫华岁把琴包放到腿上抱住,软乎乎地耷拉着眼皮,疲累道,“清和,我想回家。”
“行,我送你回去。”
他站起身,主动把宫华岁的琴包背到自己身上,另一只手牵着他,对柳溪几人道,“先走了,你们继续玩。”
柳溪和关休宁对视一眼,目标没完成,想拦住人,但不知道还能用什么破理由。
谁能想到迟清和酒量这么好!
以及……宋序林倒得太快了吧!
两人相伴离开,宫华岁步伐又稳又快,哪还有方才醉的不省人事的样。
见此,关休宁怼了怼闺蜜。
“我觉得答案已经出来了。”
她转头慎重地看向柳溪,“要么是宫华岁疯了,玩什么替身梗,要么……他就是迟清和。”
宫华岁的长相、成绩、家世,随便挑一个出来,都是金字塔尖的存在。
照理说,这样的人应该收情书收到手软才对,可事实却不是这样的。
所有人只拿他当朋友或者暗恋对象,再近一点,便不敢奢望。
他对人很公式化,不近也不远,仿佛在他眼里,没有人可以是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