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两点多才到的招待所,一听我们招待所不是什么时候住进去到第二天什么时候这样算一天,他咕咕叨叨了好久,说我们讹钱什么的,他这人也挺有意思的,不好听的话非要说,但是又怕事,我一凶他就不敢说话了。”
“他应该挺穷的,就为了住不住一夜,他在前台纠结了半个多小时才抠抠索索从内裤的裤袋里摸出钱,问他要不要在招待所食堂吃饭,他一听要钱就说不吃,还拍了拍他那旧布袋说他自己带了口粮来的。”
“当时我看他布袋那么扁就我就猜他布袋里最多剩下两张饼。”
“他回房间就看了一圈就出门了,出门前还问我部队家属院怎么去,还是我教他怎么坐的车。
他也真是有意思,结果还坐了反方向的车,坐了几站发现不对又走回来了,然后指着我鼻子骂,说我这个城里人真坏,故意给他指错的路。”
“后来我就亲自把他带去了公交站台,亲自教他要坐哪个方向的车,看着他上了车以后我才回招待所的,对了,我陪他等车的时候还和他闲聊了两句,他说要去接他两个孙子回老家。”
小连说到这看了看周围一圈人,看没人出声,大家表情也看不出什么,他才继续说。
“要我说奇怪的事情还真是有,他昨天晚上九点多才回来的,说是去接两个孙子,但是回来的时候还是一个人。”
傅青山立刻注意到一个问题,“你说他昨晚九点多才回招待所?”
“是啊。”小连同志点点头。
“但是昨天你回去找他的时候他就没在那了,他那时候应该知道接不走孩子所以没逗留就直接坐车离开了。”乔辛夷看向傅青山,
“我们那里也没有能坐错车的可能,就那一路车,是那一路车的始发站,也是终点站,他那时候就坐上车走了,九点多才回招待所?这么长时间去哪里了?”
“去喝酒了。”小连同志接了话,“他回来的时候身上有很浓的酒味和烟味,那时候一看心情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