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

夏无累抿了抿嘴，把手放在侯老的心脏上方。

“师父，走好。”

听到这句话，痛苦中的侯老，扯出一丝微笑。

“枕头，枕头……”

夏无累循着侯老的话看向枕头底下，那里压着一本古籍，正是侯老之前一直拿在手中摩挲的，关于玄道命术的秘籍。

“我明白的，师父。”

“好，好孩子……”

侯老吐出一口气，闭上了眼。

……

侯老还是死在了亲徒弟手上。

在他刚入门的时候，师祖便帮他算了这一卦。

这些年来，他有意避开收徒，心里说不抵触是假的。

但随着玄道凋零，自己大限将至，侯老想收徒，倒是收不到了。

收下夏无累，确实也是一个违背祖先的决定。

这孩子品行好有慧根，只可惜是个女孩。

待看到夏无累学习进度简直日进千里，侯老迅速把古旧的思想抛到了脑后。

女孩怎么了，就要女孩！

自己的死劫，侯老心知肚明。他本也不想夏无累承担他这条命，但实在是没办法。

他不知道自己遭了什么人的暗算，想来与昨晚发生的事情有关。

当夏无累出现的时候，他既庆幸，又感叹。

庆幸她来了，感叹自己还是没能逃过命运。

徒弟是个聪明的，光看书应该也能将他的本事学个七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