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有被欺负吗?”
“没有。”
洛白夜对着门口的穿衣镜仔细扣好扣子,语气平缓。
他已经在这个副本中待了一个月了,头顶上的幸福值没什么变化,班级里的同学依旧把他当成透明人,甚至会时不时搞一点小孩子的恶作剧。
再不济也就是骂两句脏话,跟着电视剧或者家里大人学来的。
但那些人只敢背着南雀说,这只小鸟现在除了上课外都要黏在洛白夜旁边,谁说了洛白夜坏话他就要冲上去和谁打架,脾气大的不得了。
“受欺负了就回来和爸爸妈妈说,不要自己憋着。”洛父又补了一句。
洛白夜抚平校服上的褶皱,沉默了几秒后说:“好。”
只一个月而已,他其实还没能习惯自己身边出现了“父母”的角色。
但这对父母相处起来并不讨厌。父亲是个很幽默风趣的人,非常疼爱妻子和孩子,只是没什么耐心,尤其是在辅导小孩作业这一点上;对比起来母亲就更加温柔耐心,还略带一点洁癖,家里的一切都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这一点让洛白夜很舒服。
他大部分时间是在观察这对父母的相处模式,毕竟能一次性体会“亲情”和近距离旁观“爱情”的机会可不多。
但普通夫妻总是会吵架的。
偶尔几次拌嘴总是很快消停,之后是短暂的冷战,每次都是父亲先去笑眯眯的道歉和解,直到有一次,年幼的洛白夜被他们推出家门。
老旧的防盗门在面前“砰”的一声关上,巨大的声音震亮了头顶的感应灯,争吵声和东西砸碎的声音传入耳朵,隔着一层门板,那声音格外缥缈。
洛白夜沉默的站在门口,感应灯很快熄灭,在一片黑暗中,他摸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的走下楼梯。
初春的夜晚还很凉,他推开楼道的铁门,却猝不及防看到了蹲在正对着楼道门花坛边缘的南雀。
南雀看到他一愣,立刻小跑过来:“你怎么这么晚出来了,你要出门啊?”
洛白夜点头:“散步。一起吗?”
偏僻小城镇差不多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现在不过才九点半,小区里已经没什么人会在外面了,偶尔有晚归的行人匆匆经过。两人沿着小区中间长长的花坛慢慢走,昏暗的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的老长。
“你怎么在这?”洛白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