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每一枚火箭弹都化作了移动的炮口,一百多枚火箭弹齐射,无异于一百多门大炮的轰鸣,将整个山谷震颤,那条蜿蜒于山间的公路,在这一刻,成为了人间地狱的代名词。 就像地壳之下沉睡的巨兽猛然苏醒,掀起了一场惊天动地的震颤,连大地都在这股力量面前瑟瑟发抖,仿佛每一寸土壤都在诉说着不安。在这如末日降临般的场景中,即便是那些身披荣光、历经沙场的精锐之士,面对着犹如狂风暴雨般倾泻而下的饱和火力,也显得那么渺小与无力。仿佛大自然的怒火,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抵挡,任何战术与经验,在这一刻都化作了虚无。
村上结衣少佐,这位本应引领队伍冲锋陷阵的指挥官,却意外地落在了队伍的尾端,仿佛是命运对他的特殊眷顾,让他有幸躲过了那如流星雨般密集的火箭弹洗礼。出发前,吉田大佐的话语还回荡在他耳边,提醒他做好应对八路军埋伏的最坏打算。村上少佐的脑海中曾无数次预演过战斗的场景:八路军不自量力地发起冲锋,皇军士兵虽然初有慌乱,但很快便以严格的训练恢复秩序,反击如潮水般汹涌,将敌人吞噬在自己的钢铁洪流之中。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从未料到,联队长口中的“袭击”,竟是如此震撼人心的一幕。如果早知如此,或许他会选择成为一名默默无闻的旁观者,而非英勇无畏的参与者。村上少佐紧握指挥刀的手因绝望而颤抖,他闭上眼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步兵大队,怕是已步入了无尽的深渊。”
日军的信心,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就像被狂风卷走的枯叶,再也无法找回曾经的骄傲。而另一边,独立团的战士们,尽管是首次亲眼目睹火箭弹齐射的壮观与恐怖,也同样被这股力量深深震撼。幸运的是,这些怒吼的钢铁之花,绽放在了敌人的阵地上,否则,对于任何一方来说,那都将是一场无法想象的灾难。
王根生,这位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老兵,此刻却被爆炸声震得双耳欲聋。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半张,仿佛要将这份震撼永远镌刻在心中:“我的天哪,这一轮下去,小鬼子们怕是要连渣都不剩了。”他的话音未落,就被同样受到爆炸波及的张大彪打断。张大彪的耳朵也在嗡嗡作响,他瞪大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王根生:“你说什么?冲锋号响了?”
“我说小鬼子要完蛋了,咱们冲上去也只能给他们收尸了。”王根生大声回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穿过耳鸣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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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了吗?我怎么没听见?”张大彪疑惑地四处张望,仿佛真的在寻找那并未响起的冲锋号声。
而在这混乱之中,真正的决策者——李云龙,却站在更高的地方,静静观察着一切。他的眼神冷静而深邃,仿佛能穿透硝烟,直视到战斗的核心。他心中早已有了计较,何时吹响冲锋号,何时给予敌人最后一击,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至于那两个因爆炸声而暂时失聪的战士,他们的对话,不过是这场宏大乐章中的一个小小插曲罢了。 他像一只老练的猎鹰,伏卧在巨石之巅,目光如炬,穿透薄雾,俯瞰着蜿蜒公路上的风云变幻。那日,李家坡战役的硝烟中,他遗憾地错过了火箭弹集体绽放的壮丽画卷,只能依靠耳畔轰鸣的回响,与旁人绘声绘色的描述,在脑海中拼凑那场火与铁的交响曲。那感觉,就像是隔着一层薄纱观赏月华,朦胧而遥不可及。
然而,今日,命运的轮盘终于将这一幕壮观的景象展现在了他的眼前。李云龙的双眼瞬间凝固,瞳孔里倒映着的是公路之上,尘埃落定后显露无遗的残酷画面——一片由人体构成的黑色森林,那是六三式火箭弹留下的痕迹。他喉头滚动,吐出了两个字,低沉而有力:“恐怖。”
他的目光仿佛能穿透时间,凝视着那些简易发射架喷吐出的火舌,火箭弹如同愤怒的天火,划破长空,几百米的距离转瞬即逝。每一枚火箭弹内藏的1.3公斤炸药,是手榴弹几十克装药量的几十倍之多,它们的每一次爆炸,都相当于二三十枚手榴弹同时轰鸣,震颤着大地,也震颤着他的心。
在李云龙的脑海中,一场场战术的盛宴悄然绽放。这些火箭弹,如果能以更大的规模运用,将彻底颠覆战争的棋局,成为战场上最不可预测的变数。他仿佛看到了未来战场上,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火雨”所震慑,节节败退的情景。
正当他沉浸在这份震撼之中时,一旁的陈浩轻轻放下望远镜,嘴角挂着一抹满意的微笑,仿佛刚欣赏完一场盛大的烟火表演。“手榴弹都扔完了,该吹冲锋号收玉米了。”这句话,如同一道清泉,唤醒了李云龙。
冲锋号声骤起,尖锐而嘹亮,它不仅是进攻的号角,更是战士们心中燃烧的火种。号音穿透了硝烟,激荡在每一寸土地上。听到号角的战士们,如同被唤醒的猛虎,纷纷从掩体中跃出,端着突击步枪,如同洪流一般,不可阻挡地冲向敌人。
张大彪,这位平日里总爱和王根生争论不休的突击队长,此刻却异常专注。他紧握上了刺刀的八一杠步枪,眼神中闪烁着猎豹般的狡黠与决绝。即便无人听见,他依旧咆哮着:“冲啊!杀啊!狭路相逢勇者胜!”他的吼声,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鼓舞着周围的突击队员们,他们如同脱缰的野马,在崎岖的地形中疾驰,向着胜利的终点,无畏前行。
这一刻,无论是李云龙、陈浩,还是每一个冲锋陷阵的战士,他们都是这场战争的画师,用自己的热血与勇气,在历史的画卷上,绘出了最为灿烂的一笔。 在那一刻,整个战场仿佛被一股原始的野性所席卷,李云龙的吼声如同远古巨兽的咆哮,震颤着空气,回荡在山峦之间:“狭路相逢,唯有勇者,方能问鼎!杀出一条血路!”他的声音里夹杂着不羁与决绝,仿佛每一字都是对命运的挑战。
“冲锋的号角已经吹响!”李云龙手握一柄寒光闪闪的大马士革钢刀,他的身影在岩石与灌木间灵活跳跃,宛如山林间的猎豹,目标明确——山脚下的那条蜿蜒公路。他,这位永远的战斗者,从不甘于在后方观战,每一次战役,他都是那把最锋利的剑,直插敌人心脏。
“嘿,云龙兄,慢着点儿,别急着去独享那份荣耀!”陈浩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从后方传来,“等你悠哉游哉地晃到山下,恐怕连敌人的影子都摸不着了。”
李云龙闻言,只是轻松地扬了扬手,嘴角挂着一抹不羁的笑:“别急,好戏才刚刚开始。”说着,他的脚步却未减慢半分,依旧轻盈地穿梭于战场之间。
然而,陈浩的话似乎预示了即将发生的一切。当突击队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公路,他们就像一把无形的利刃,轻易地切开了敌人的防线,仿佛公路上的鬼子们只是脆弱的黄油,无法阻挡这股势不可挡的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