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潘藩给你添麻烦了。”陈七爷笑着说道。
“不麻烦不麻烦。”赵筑邶摆手说道。
一个丫鬟上了一杯香茗,放在赵筑邶和陈七爷的身边,恭敬退下。
“少门主,我有些事还是要问问你。”陈七爷将烟锅里的烟灰磕了磕说道。
“请讲。”赵筑邶笑着说道。
“潘藩这次刺杀京都府尹,可有人知道?”陈七爷问道。
“天下没有不通风的墙,七爷何必再多问一嘴?”赵筑邶笑着说道。
“我就怕这墙被人砸出个窟窿眼,让风大肆的灌进来啊。”陈七爷说道。
赵筑邶干笑两声道:“砸不砸的也不重要,潘藩终究是没有生命危险。”
“是吗?”陈七爷摸了摸已经不是那么烫的烟锅,缓缓收入怀中。
赵筑邶笑了笑,没有搭话。
韩遇春来到大堂,看到陈七爷,笑着一拱手道:“七爷,韩遇春有礼了。”
陈七爷赶紧起身说道:“韩老哥万万不可称我什么七爷了,你若是看得起老弟,就叫一声陈老弟便可。”
“七爷还是那么谦虚,好吧,陈老弟,快坐。”韩遇春说着,坐在陈七爷的身边。
“你们两位认识?”赵筑邶笑着问道。
“有过几面之缘,我对陈老弟的犀利的刀法可是记忆犹新啊。”韩遇春笑着说道。
“见笑见笑。”陈七爷笑着道:“之前也见过几次韩大哥,只是南北之间毕竟山高路远,也没多见上几面。”
赵筑邶笑着看着二人笑嘻嘻的说话,嘴角一抽,这就是老前辈的说话方式啊,互相吹捧,啧啧啧,我老了会不会也就是这样?
一盏茶的时候后,问青天杰伦潘藩和黑刀来到崆峒派,潘藩听闻陈七爷来了,大步流星地就往这崆峒赶,问青天和杰伦心里都有些疑惑,脸上自然也就没什么笑容,至于黑刀,沉默的跟在几人身后,一点笑容也没有。
倒是让问青天有些费解,昨日晚上还好好的,回到医馆后,黑刀又是那一副生人熟人都勿近身的样子。
“几位,门主在大堂等候,随我来吧。”一个丫鬟笑着道。
几个人跟在丫鬟后面,来到大堂之上,韩遇春和陈七爷正聊的火热,只听潘藩笑着走进大堂:“师叔,您来了。”
“没礼貌,没见到韩老吗?再说这是崆峒派,你不知道应该先和少门主先招呼吗?”陈七爷训斥道。
“我...”潘藩的笑容消失,急忙对着韩遇春和赵筑邶拱手问好。
“陈老弟你这是何苦?到了崆峒就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样,我说的,潘藩,以后不必多礼了。”韩遇春笑着说道。
“还不快谢谢韩老?”陈七爷看着呆立在原地的潘藩,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
“是,多谢韩老。”潘藩急忙说道。
看着门内师叔替师父训徒,问青天和杰伦不敢多言,黑刀根本就不进大堂,靠在门外晒起了太阳。
“韩老,陈七爷。”问青天笑着招呼道。
杰伦也是笑着对俩老人一点头,就算是招呼了。
“咦,这位小兄弟有些眼熟啊?咱们是不是在铁格勒见过?”陈七爷看着杰伦问道。
“哦。您叫他杰伦就可,琉球人,去过东瀛,他的事迹也是可歌可泣,有空我和您说说。”赵筑邶笑着说道。
“哦?琉球人?那还真是不简单。”陈七爷点头说道,看向杰伦腰间的横刀,便想起在草原上杰伦的几次战斗。
看了一会,陈七爷收回视线,看向问青天,点头说道:“青天,自草原一别,也有一月多了。”
“是啊,有一个月了。”问青天点头说道。
陈七爷笑笑道:“胡不归来了一次我宗门,和我说了你的一些事,好样的,是个英雄,是个爷们。”
陈七爷说着,竖起大拇指。
问青天摇头说道:“我不是什么好样的,我也不是什么英雄,真正的英雄从铁格勒躺着呢。”
陈七爷点了点头,见问青天不愿意再说这些事,笑着又道:“青天,听闻你从草原回来后,也有一番奇遇?”
“奇遇?”问青天摇头道:“不足为道,无非是一些杂乱琐事罢了。”
赵筑邶笑了笑道:“七爷,这次来京城就好好住上几天,我知道京城有几家好的烟草,都是一顶一醇厚。”
陈七爷摇头道:“不麻烦了,今日我便带着潘藩回去吧。”
韩遇春笑着道:“陈老弟,这么着急作甚?多住几天,咱们爷俩好好唠唠嗑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