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陈钧才与孙茂桐两个人一如既往地和樊艺慧告别。纵使回到教室,陈钧才也没有立马把身上的棉袄脱下,因为大清早,锅炉房也没烧起来。暖气片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热。
“看这样这笨重的衣服,还得穿上好一阵子了。”
坐在自己身旁的沈全振,一脸不悦。陈钧才与沈全振双目相对,惹来了后者的疑惑:
“你瞅我干啥?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陈钧才顿时慌乱起来了,此刻他的内心高速旋转着,如同洗衣机滚筒里的衣服般上下倒腾。
“我只是想问你,你这棉袄哪里买的,还挺好看的。”
“嗯,兄弟你真有眼光,这可是我老爸辛辛苦苦从市里买的物美价廉的名牌,哈哈……”
沈全振指着自己的棉袄,先前的不悦被陈钧才主动搭话的极小概率事件一扫而空。此刻的他无比喜悦,自己这个闷葫芦兄弟终于开窍了。
“嗯,终有一天,我也会……”
“啊?你说什么?”
陈钧才无意间的小声呢喃,被沈全振听到一二。
“没什么,没什么的,我是说,终有一天,我也会像你那样开朗大方的。”
“嗯,多和别人聊聊天吧,你跟着那个许博洋闷着头偷摸画那些东西,有什么好?”
是啊,确实不是很好。
“不错,很有精神。”沈全振高兴地拍了一下陈钧才的肩膀,“下节课就是体育课了,照我说的去做吧,你一定能结交到新到朋友。”
“我试试看。”
陈钧才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窗外肆虐的大风消散不见。太阳的光芒从云间穿出,照在雪地上,闪烁着光芒,一如陈钧才此刻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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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体育课就不会停课了。”
陈钧才信心满满,迎接着体育课的到来。因为地上都是雪,所以体育老师不会安排他们这样的学生跑步。
所以,在经历一番准备活动之后,二班的大家也得以在体育馆的大门外尽情地自由活动。
对于此刻的陈钧才来说,这一刻是结交新的朋友的宝贵机会,这机会与每个下课时候与许博洋画画的时间相比,更加珍贵。
可就算在这短暂而又珍贵的时间里,许博洋的丝毫不顾自己同伴的感受,一如既往地骚扰他。
许博洋,这个昔日里被陈钧才视为友人的存在,此刻却显得十分可憎。
“喂,你能不能快滚,别打扰我。”
可就算是这么说,许博洋仍然如同狗皮膏药般跟着自己。
“哎,我们在这里又不能一块画画,你总是跟着我也没有意思,倒不如拿着啪叽去和兄弟们比试比试。”
说完,陈钧才拿出自己的五张圆形啪叽,这是他在大四村东街小卖店花一央元买的。许博洋看着陈钧才送给自己的啪叽,上面精美的图案成功吸引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