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纯立刻将爹爹刚才发生的症状,与古沉交代了一遍。

古沉听罢,面色微变僵着手臂,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字:“有人在解蛊后,重新下了一次蛊。’

裴纯眼看着这行字写成,心里不断下沉。

旁边的长公主面色也变了,之前因为明澄与芍药的事情,她已经将府内的所有的下人都清理了一遍。

怎么还会有人偷偷摸摸进来,给裴鼎下蛊?

裴纯忍不住焦急的问:“那你可有办法?”

被人半扶起身给裴鼎把脉的古沉一时间沉默,也没回裴纯的话。

屋内气氛沉重无比。

就在裴纯忍不住,着急的再次问道的时候,

古沉终于松开为爹爹把脉的手,歪歪扭扭的在纸上留下一行字。

‘小白给我用用,解蛊……’

裴纯二话不说将颈窝处肥胖的小白揪了出来,顺手将小白放到了古沉的手中。

眼神期盼的看着他。

只见面前的古沉,接过小白的手被坠的不断颤抖,努力的连脖颈间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拖着小白,费力的朝裴鼎靠近。

哥哥临走前对他交代过,要尽力照顾裴纯,和裴家人。

古沉与古渊的想法相同,既然接替了哥哥的身份,那他就尽量将哥哥之前做的事情,延续下去。

古沉费力的拿起匕首,划开自己的手腕,也将小白靠近裴鼎。

他与哥哥的血脉相通,若不出意外,应该能将裴鼎体内的蛊虫逼出来。

古沉任由小白贪婪的舔舐着他的血液,然后瞄准裴鼎的脖颈,嗷呜一大口咬了上去。

将裴纯再次看得提心吊胆,等了一会儿,却发现小白还是不肯松口。

不过样子却变蔫了几分,力道也小了许多。

裴纯屏住呼吸,只见小白,足足咬了裴鼎的脖子一刻钟才松开。

分开的时候,裴鼎的脖颈处已经全是鲜血。

裴纯立刻拿出帕子,帮爹爹擦了擦。

却发现爹爹的脖颈处,有两个不大不小的圆窟窿。

里面此时正流着发黑的脓血。

可爹爹的状态不仅没好,反而看上去脸色更加苍白,唇色也有了几分发黑的趋势。

古沉又费力的在纸张上写:“我现在身子瘫了,无法制作出来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