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这是说得哪里话?一家人何谈恩情,这岂不是理所当然之事?”赵世勇连忙摆手道。
“那时在虞阳城时小侄年纪尚小,还未记事便已踏上举家西迁之路,我赵家仅在路上就耗费了两年时光。祖母不堪颠沛,人还未到锦州城便撒手西去。小侄能活着达到北阳郡,皆靠母亲路上泣血抚育,生生熬干了心血。”
赵世勇一世枭雄,此刻却是掩面长泣。
青儿闻言亦是黯然伤神。
“之后赵家举家到了锦州城,祖父年事已高,不到两年也驾鹤西去。那天杀的赵国初闻噩耗便举兵猛攻阳谷关,而那时赵家连府邸都未修建,举家皆住在府衙中,随后父亲带兵驰援阳谷关,小侄那时才八岁,便已持剑随父亲在城头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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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赵家在阳谷关一守便是二十年,十年前一手建立了赵家堡,彼时父亲已是满身伤病,最终撒手人寰。我赵世勇征战半生,承蒙上苍护佑,得遇李先生这样的大才,不枉我为翰国守土护疆这么多年。”赵世勇抹干泪痕,发出长叹。
“今日能见到姑母,小侄心中高兴!此乃我赵家中兴之兆,姑母又何言恩情?”
青儿望着言辞悲切的赵世勇,忽然笑道:“好!见外的话便不提了。我这次前来,便是有好消息要带给贤侄。”
接着青儿便将吕府之行和斩杀张晋之事娓娓道来。
赵世勇听后,不由激动地击掌叫绝,道:“姑母真乃我赵家擎天玉柱!我赵家和那吕相斗了这么多年,那吕博文欺我赵家久矣,此次全靠姑母以雷霆手段镇压,终于解了我赵家心腹大患!”
“姑母在上,请再受小侄一拜!”说着,赵世勇对着青儿深深一拜。
“那吕浩然是个治世之才,我赵家堡正缺此等人物。说到那吕姗,我这把年纪再纳了她怕是不妥,不如我赵家和吕家结个亲家,我那第三子赵天逸还未婚配,便明媒正娶,将这吕姗娶进赵家,姑母觉得如何?”赵世勇低头相问。
“这是你的家事,你自己决定。”青儿回道。
“至于那张晋的人头,我明日便带姑母去赵家祖坟祭拜一番,也好让赵家先辈的在天之灵瞑目。”
青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