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听闻。”宰相抿了一口红酒。
“帝国计时的第二个千年里,一个名叫法国的国家中,波旁王朝二次复辟,1830年7月26日,法国首都市民起义,三日内占领王宫,查理十世逃亡。”
莫尔斯闭上眼睛,头半仰半靠在木椅高度及颈的靠背顶部:“在这次战斗中,克拉拉·莱辛首先在街垒上举起象征共和的三色旗,她就是画幅的主体。”
“历史就在统治和反抗之中循环不止。”马卡多说。
“而我们正走在统治之路上?”莫尔斯睁眼,单手支在扶手中段,撑起头。
马卡多添满了他的酒杯:“这瓶酒在整个银河存世不超过三瓶,你应当喝一些。”
莫尔斯将酒杯轻轻放回桌面:“伱可以把它倒回去。”
马卡多笑了。
“克拉拉·莱辛死时,尼奥斯就在附近。”莫尔斯继续说,“事实上,他就在那副画里。”
“作为无名的战友?”
“不,他在画面背景的巴黎圣母院中。”莫尔斯说,“他那时是个神父。”
“他在市民起义中有所参与。”马卡多肯定地猜测道。
莫尔斯回忆的时候用手遮住了他的笑容,“一场三日获胜的起义。他们在参与战斗前都说自己一定是疯了,那些人提着步枪,拎着刀,从大街小巷里冲出来,像一场从海岸向上层层递减的风暴……可他们获得了胜利,尽管死者的血腥气让当时那条脏得像个下巢的街道更加不堪入目,而这场天赐的胜利也在历史的循环之中消弭于无形。你觉得尼奥斯究竟想要什么,马卡多?”
“你认为呢?”宰相把问题还给莫尔斯。
莫尔斯耸了耸肩,将话题再度荡开。“法国还存在的时候,古泰拉有个笑话。这个国家需要女人、矮子和外国人来拯救。比起克拉拉·莱辛,另一个女人更加出名。”
马卡多安静地听着,眼神幽邃,手指空悬在那套卡牌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