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电声充斥着通讯的仪器,不知何物对他们的通信造成了干扰,但这不能阻断钢铁勇士内部形成的战斗默契。弗里克斯将重靴踏在先前曾丧命于此的人类遗骨和兽人被子弹轰烂的残躯上,鞋底发出的粘稠响声被炮火的轰击掩盖,直到他手中的爆弹枪发出咔哒一声。
激光武器对兽人而言并不好用,精准且致命的打击对于这些简直并非动物的怪物而言不过是多出一个无伤大雅的血口。
弗里克斯清晰地看见一个被横向贯穿大脑的兽人依然在吱哇乱叫地和它的同伴一起将一名钢铁勇士压倒在地,他果断掷出爆弹枪解救了他的战斗兄弟。
链锯剑旋刃的怒吼取代了动能武器的攻击,预示着死亡的痛苦——尽管弗里克斯怀疑这些被切割得嗷嗷大叫的异形是否真的懂得痛苦一词的含义。
他压下刀片再将其拔出,在混乱中找到了切割和砍断的正确节律,基因之父的话语再一次得到验证,即战场和锻炉的区别远比一般人想得少。
弗里克斯的意志顺着肌肉和血液的脉动在工具的尽头得到伸展,绿色的怪物在他的手下裂成抽搐的碎肉和挣扎的血块。冷静而非狂热的思维支撑起他的动作,他的斩击表现出经过计算的精准。
战斗兄弟将爆弹枪抛回给他,弗里克斯接下并挂在身后。阿里曼是对的,这支落单的异形并不强壮。
当他们与明黄的盔甲们在船只中央汇合时,一个没有戴头盔,半个人都是钢铁组成的战士将一颗丑陋的硕大头颅抛在空地中间。
“看起来像是头目,”伊斯库斯说,装甲上黏着的更多脏污体现了他们对近战攻坚的偏好,炽热的气息从他们滚烫的剑刃上蒸出,“继续清理?”
“留活口?”
一个应当是红甲的战士走出队伍,他的盔甲已经被血污弄得难以分辨颜色,弗里克斯勉强辨认出他肩甲上的金色太阳纹。
深蓝灵能控制着一个四肢皆断的小型异形漂浮到空地中央。
“已经有一个活口了。”阿里曼说。“虽然语言不通。”
“那么,歼灭异形。”弗里克斯与伊斯库斯对视。“杀死我们链锯剑能触及的所有兽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