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恨他对孩子太过严苛,现在才知道骏骏这样的孩子就只能采取非一般的手段。
现在她又来找裴寂,他一秒钟都没犹豫就给拒绝了。
秦忱不甘心,“就算你记恨我,可他是你哥哥唯一的血脉呀,你曾经为了他都跟姜芫离婚了,现在就不能再帮帮他吗?”
裴寂听着她的那些话,觉得分外的刺耳。
以前,他也是这样想的。
觉得只要能保全哥哥的血脉,搭上他的命都无所谓。
可经历过这许多后,他才明白哥哥的命是命,他的命亦是命。
相比一个已经烂透的孩子,他的棉棉和姜芫才更重要。
万一他管了他,结果他像出卖自己那样伤害了棉棉和姜芫,他就算死一百次也不能弥补。
他曲指弹掉烟灰,转身就要回车里。
秦忱上前一步拉住他的胳膊,眼泪已经流下来,“求求你帮帮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裴寂皱起眉头,有不少国博的员工从这里经过,都看了过来。
他推开秦忱,“求我不如去求特殊学校的校长,如果人家还收他的话。”
秦忱看着他上车开走,这次是真的破防了。
她死死咬着唇不让眼泪流下来,可失控的情绪已经主宰了她的身体,她躲在旁边的巷道里,捂着脸无声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