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了等于没有说,而此时他忧郁地说了一句:“不知道时大哥是否安好?”
原来他心中一直在寄挂着时不待。
“铁大人,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铁律司正堂,一帮人也正在深夜商讨着。
竟然掌库司的梁启阁也被通知赶来了。
绮萱夫人又听了当时的事情经过,然后不禁问向铁恨。
“回夫人,说实在,我现在心乱难平,一直在想,这么多年来,铁律司从未遇到近段之惨剧,连续两轮被殆屠,而眼下铁律司似乎已是名存实亡罢了,真是令人痛心。”
铁恨如此一说,根本就是没有回答绮萱夫人的提问,而是完全由感而发自己的悲凉情绪。
不过,绮萱夫人也没有怪他,她知道铁恨此时的心境,遭此大劫,正如铁恨自己所言,如今的铁律司,还真是名存实亡,想想两大大劫屠,好似以前威震八方不可一世的枭城擎天 一柱铁律司,竟然两次被人冲入屠杀,而且每一次都看似那么的轻而易举,若以后传扬出去,那么铁律司威望与震慑力荡然无存,好像某个地方,想冲进去干什么就冲去干什么,颜面何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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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在场的都伤得不轻的几名铁律司的头,除了玉见晚和时不待,还有就是作为副手的何解与刘以阔,再有几名小头目,都满身“挂彩”,如此人员凋敝,何等令人心酸。
当然,还仅剩的人员还在处理大牢死人的后事,而绮萱夫人带过来的人也都参与其中一起办事,所以现场处理之事便由霍连义暂负责。
“方才有说那帮行凶之人在走之前有过说话,还露出了‘少主人’之说,是吗?”
绮萱夫人便问向玉见晚他们。
“是的,夫人!”
玉见晚恭敬地回夫人。
“那么,从他们说话的口气之中可否听得出来,他们是有意说出还是无意点露?”
绮萱夫人这问题问得很尖锐,如此细节,在那么混乱之中如何还有心去分辨。
一时间,玉见晚与时不待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时不待还是有些模棱两可地说道:“据我看来应该是无意间透露出来的,因为他们也是事出紧张,所以一时召集传令撤退,所以说不经意间说出来了。”
玉见晚却说道:“我倒觉得他们是不是故意说出来的,是不是故意想误导我们,而且当时有一个很明显的细节,就是他们一帮人个个武功高强,按理而言,他们若是想把我们全数杀掉,必然有这个可能,可是他们没有这么做,却中途撤了,这不太合常理,我想是故意留下我们,而再有意留下一句话或一个称呼让我们按他们的方向去揣测。”
绮萱夫人听了二人的说法,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一说,都说得过去。”
说着,她又看向铁恨,问道:“铁大人意下如何?”
铁恨此时说道:“夫人之意,为臣的自是明白,不论此称号是有意无意留下的,这是一条线索,但眼下我不想去多作猜想,不如叫西鹫侯爷前来,看他有什么说法?”
铁恨此话太明显了,不禁让绮萱夫人一惊。
“铁大人是在怀疑西鹫侯爷,这可是一位执掌铁律司几十年的掌司大人说的话,你说夫人我是笃信呢还是猜信?”
绮萱夫人此话有意思,不过话语之中更偏向于相信。
“铁大人能再说得具体点吗?”
绮萱夫人想听铁恨的理由。
“为何今日早晨他突然来看南鹞侯,而突然说什么兄弟之情,夫人不觉得太反常了,虽然他们是兄弟,可是为了权势那是勾心斗角互掐死磕到底,而正是大王与夫人一直迟迟未决定什么时候对南鹞正法,如此以来便是对方最大心病……”
铁恨不想再说下去了,说到此戛然而止,不过大家都明白了。
绮萱夫人点了点头,便看向站在铁恨旁边一直没有发言的梁启阁。
“梁大人,说说你的看法?”
梁启阁恭敬地给绮萱夫人行了一礼,便说道:“回夫人,事出突然,况下臣尚未知晓事情周全,还是暂且先听详实再置喙。”
这梁启阁果然是老狐狸,一看便是那种明哲保身,在事情面前尽可能做到八面玲珑的人。
绮萱夫人很会地冷笑了一声,说道:“梁大人果然不亏为我天工司的头号人物,或许是公务习惯使然,面对任何事情都要打造建筑一般,讲究一个对称、平衡、中和,很好!”
此话一出,梁启阁很不自然地笑了笑,神色极为别扭。
“铁大人说得都在点上,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若真是西鹫侯所为,他白天来铁律司是为了踩点分析,晚上以便更准备地行动?对吗?或许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吧?但是有一点大家了不要忽略点,若从常理而言,他若白天来了晚上行动,如此紧凑的情况下,是不是太明显了,再结合西鹫侯与南鹞侯的对立面等综合因素一分析论断,很明显都会把西鹫侯当作主谋的第一人选,可是正是因为这样,再加上西鹫侯也没有蠢到这份上,所以,要吧怀疑,但不敢断定,当然,或许也有可能西鹫侯就是利用了人们这样的观点而以逆向思维而行动,也有这种可能。”
绮萱夫人站了起来,在大堂正中央前后来回走来走去,边说边看着大家的表情。
大家都静静地听着绮萱夫人的分析,而且边听也在思考,好像绮萱夫人把所有的问题的正反面都点得如此通透,感觉大家都没有必要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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