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九稳稳地握住问雨剑,剑身微微晃动,发出清脆的嗡鸣,仿佛在向在场众人宣告着他的决心。他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今天来就是找谢远山的,让他出来见我一面,与其他人无关,如果阻拦我,那就不要怪我……”那低沉的嗓音中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好似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压抑着无尽的怒火。
这时,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向前跨出一步,脸上带着几分谨慎与惶恐,拱手说道:“大侠,我是天龙教的一个堂主,我姓张,我不知道你与教主有什么恩怨,但是现在我们教主不在这里,不但他不在,就连我们的几个护法也都不在啊,如果你不信,你大可以进去看看。”说着,他用力一挥手,声音略显急促:“来人!”两个受伤的教徒强忍着伤痛,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费力地将那扇紧闭的门缓缓打开,然后侧身站到一旁,示意让谢初九进去。
谢初九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张堂主,仿佛要将他的心思看穿:“你最好不要骗我。”说完,他阔步向前,迈过门槛,踏入那未知的空间。
走进门内,映入眼帘的是三个小门。一个教徒赶忙上前,畏畏缩缩地依次把三个小门都打开,然后战战兢兢地向谢初九介绍:“这屋子里都是我们平常看守的人的休息室……”谢初九站在门口,目光如利刃般扫过屋内,只见屋内空无一人,只有几张孤零零的床榻,显得格外冷清。他微微点了点头,心中虽有疑虑,但并未过多停留,转身又走向第二个屋子门。
那人见状,赶忙小跑着跟过去,继续说道:“这里是我们平时练兵的人休息室,不过这前几天都奉教主的命令出去了,具体是去什么地方做什么我们也不知道,留下来的就我们几十人。”谢初九依旧没有踏入屋内,只是站在门口向里面张望。这屋子十分宽敞,周围靠墙处摆满了床铺,粗略估计,大概能容纳上百人。屋子中间是一块开阔的空地,地面上有着常年被踩踏的痕迹,不难想象,平日里这里定是热闹非凡,众多教徒在此刻苦练武。靠墙的一侧还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刀剑武器,不过在谢初九眼中,这些不过是普通的兵器,引不起他丝毫兴趣。
谢初九转身,毫不犹豫地走向第三个屋子。此时,张堂主快步上前,推开了最后一扇门。门刚一打开,屋内的景象便展露无遗。屋内摆放着几张桌子,最里面有一张床铺,床上的铺垫皆是上等绸缎,尽显奢华。床上坐着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她长相秀丽端庄,此刻却满脸寒霜,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敌意,仿佛与谢初九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而门口处是一片很大的空地,让人不禁好奇这里平时是做什么用的。
这时,张堂主走到谢初九身后,毕恭毕敬地说道:“这里就是我们教主,谢远山的屋子了,平时我们都不可以进去的。”谢初九站在门口,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量,犹豫着是否要进去。就在这时,床上坐着的女人突然站起身来,声音清脆却又透着冰冷:“你进来吧,有什么想知道的,我会告诉你的。”
谢初九点了点头,抬腿迈了进去。可他的脚步刚走进屋子四五步的时候,那女人突然眼神一凛,猛地一拍床角的一个柱子。谢初九心中一惊,瞬间感觉到脚下的地面在剧烈松动,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来不及多想,立刻转身,拼尽全力就要向外跑。与此同时,张堂主反应迅速,马上后退一步,双手用力,“砰”的一声将门关死。
谢初九伸手一拉门,指尖刚触碰到门的瞬间,他便察觉到这门绝非普通的木门,材质坚硬,暗藏玄机。他使出浑身力气拉扯,可那门却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背后有一股强劲的风声袭来。他猛地回头,只见那女人不知何时坐在床边上,手中拿着一个木头匣子。那木匣子上有四个小木头柱,她一手稳稳地拖着木匣子,一手快速地摆弄着上面的木柱。刹那间,从四面射出来几根利箭,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直刺向谢初九。
谢初九反应极快,马上一个翻身,身体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惊险地躲开了几只箭。他刚要起身冲向那女人,那女人的手又迅速地摆弄起另一根木柱。谢初九只觉脚下的地面像是被无数只巨手在下面翻搅,土地变得松软不堪,他的双脚深陷其中,站立不稳,身体开始摇晃。还没等他稳住身形,女子的手又触动了第三个木柱。
谢初九的旁边突然从地下翻起一个巨大的铁笼子,带着呼呼的风声,向着他狠狠扣了过来。尽管谢初九脚下站立不稳,但他凭借着高超的武艺和敏捷的反应,还是迅速地做出了躲避动作。他整个人躺在地上,就地打了一个滚,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铁笼子的致命一击。
他刚躲开这大铁笼子,就听到头顶上传来一阵簌簌的声响。他下意识地一抬头,只见一张巨大的铁网如乌云压顶般罩了下来。此时,谢初九心中明白,这铁网面积太大,以他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完全躲开。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毫不犹豫地挥剑向上空划开一剑。只听“咔嚓”一声,那铁网立刻被谢初九锋利的问雨剑划开一个大口子。随着网向下落,谢初九脚点地面,如同一头猎豹般从那口子中一跃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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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谢初九成功逃脱,那女人顿时一愣神,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她显然是没想到谢初九的武功竟然高强到了如此地步。
而这时,谢初九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向着她飞速扑去,一手如铁钳般抓向她的脖子。这女人反应也是极为迅速,她立刻把木匣子用力一扔,伸手从床边抽出两把短剑。她身形一转,一剑用力挡开谢初九的手,另一剑则如毒蛇吐信般刺向谢初九。
不过,她的武功与谢初九相比,实在是相差甚远。谢初九只是轻轻一闪身,便轻松地躲过了她这凌厉的一剑。紧接着,他一个快速转身,如鬼魅般转到女子的后面。就在女子一愣神的瞬间,谢初九的问雨剑已经稳稳地压在了她的脖子上。
这女人身体一僵,脸上露出绝望的神情。谢初九心中怒火中烧,把剑向着她的脖子上微微一使劲,锋利的剑尖立刻在女子脖子上划出一道细细的血丝。谢初九怒声喝道:“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见到我就下毒手?”
这女人眼角流下了眼泪,声音带着无尽的悲痛与怨恨,颤抖着说道:“你是不是谢初九?”
谢初九闻言,心中一惊。自己本身就戴着面具,就算没戴面具,在印象中也从未见过这个女人。他满心疑惑,问道:“你怎么知道,你和我有仇?”
这女人泪流满面,悲恸地说道:“有不共戴天的杀子之仇,鹏儿,为娘不能替你报仇,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啊!”说完,她猛地伸出双手,死死抓住谢初九手里的剑,然后用尽全身力气,把剑在自己的脖子上狠狠划了过去。
谢初九见状,下意识地想要收剑,可还是晚了一步。那女人像断了线的木偶一般,瞬间瘫倒在地上。谢初九伸手在她鼻子上试了一下,确定她已经气息全无。
此时,谢初九没有时间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他快步走到门口,在门旁边仔细地摸索着。很快,他便摸到了一个机关按钮。他用力一拍,只听“嘎吱嘎吱”一阵声响,门缓缓打开,外面的光线从门外射了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