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聊着,霍清瑶缓缓坐在谢初九身旁,带着一丝疲惫与信赖,轻轻地将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谢初九心下一颤,刚微微伸出手,想要扶着她的肩膀,给予她一丝安慰与依靠。突然,远处的一个墙上,一个身影快如鬼魅。只见那人身穿宽大衣服,竟是一名僧人,他甩着袖子,仿若一片轻鸿,从墙头上敏捷地跳到另一个墙头上,带起的衣袂风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这时两人都看到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谢初九瞬间警觉,他本能地站起身来,就欲追上去一探究竟。可就在脚步刚抬起的刹那,他突然想到霍清瑶独自一人在此,若是遭遇危险可如何是好?这念头一闪而过,他马上又把脚步收了回来,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纠结。
霍清瑶何其聪慧,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说道:“你去吧!我没事,我有姨母给我的暗器,足以自保。”她的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坚定。
谢初九看着她,目光中带着关切与温柔,说道:“别害怕,把眼睛闭上,我带你一起。”语罢,还未等霍清瑶有所反应,他长臂一伸,将霍清瑶轻轻抱了起来。紧接着,他施展移步幻影的绝世轻功,身形如电,瞬间向着那僧人的方向飞去。风声在耳边呼啸,霍清瑶只觉眼前景物飞速掠过,心中又是紧张又是新奇。
转瞬之间,他便到了一个墙头,谢初九小心翼翼地放下霍清瑶,而后左右张望,却发现四周空空如也,哪有那僧人的影子。谢初九眉头微皱,喃喃道:“刚才应该是这里啊!”
霍清瑶抬眼观察四周,忽然手指了一个亮灯的房子,轻声说道:“是不是进那个屋子里了?”谢初九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是一个小院子,布局精巧,前面有一排房子,而霍清瑶手指的是后院,从那亮着的灯光推测,应该亮灯的是这家人的卧房。
谢初九看那墙并不甚高,他微微提气,率先跳了下去,而后转身,朝着霍清瑶伸出手,示意要接她下来。霍清瑶看着他,嘴角泛起一抹微笑,带着些许羞涩说道:“我就不去了吧?我对听墙根可没什么兴趣。”
谢初九闻言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宠溺:“我也不想让你去,主要是不放心你自己在这。”说着,他一把拉过她的手,另一只手顺势托住她的腰,稍一用力,便将霍清瑶稳稳地抱了下来。
两人落地无声,如同两片落叶,而后悄悄地走到那亮着灯的窗户口下面。此时,里面传出一男一女的说话声,声音时高时低,还夹杂着女人轻柔的呻吟声,这暧昧的氛围,似乎是在偷情。只听女人娇嗔道:“轻点…小声点…”男人却满不在乎地说道:“没事,他现在还在前面佛堂求佛呢,我们不好好乐呵乐呵哪对得起他给我们这么好的机会啊!”
霍清瑶一听这话,顿时满脸通红,那羞涩之意如潮水般涌上脸颊,她下意识地低下头,不敢再听。谢初九偷笑地看了她一眼,刚要开口调侃几句,忽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谢初九脸色一变,急忙拉着霍清瑶退到一个墙角,霍清瑶心中慌乱,小声说道:“我们快离开吧!这和我们无关,都是人家的家事。”谢初九连忙嘘了一下,示意她先别说话。
这时,只见两个丫鬟和一个男人大步流星地朝着这屋子走来。一边走,丫鬟一边说道:“老爷,夫人说她休息一下就好了,不用你来看她的,她让你安心的求佛,明年说不准家里就要添丁进口了。”这男子一听,脸上满是焦急与关切,脚下的步伐愈发急促,说道:“不行啊!夫人说她头痛我怎么能安心啊!”刹那间,就来到了门前。
这时,三人刚到门口,气氛瞬间凝固。突然,屋内的女人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叫,那声音中充满了惊恐与意外。男人的心猛地一揪,瞬间以为是夫人出了什么严重之事,心急如焚之下,他来不及多想,飞起一脚踹开了门。
门被踹开的刹那,屋内的景象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地劈在男子和两个丫鬟的头顶,令他们震惊得呆立当场。谢初九和霍清瑶在远处角落,也将屋子里的情形尽收眼底,只见一对男女赤身裸体地在床上,慌乱地拉扯着衣物,而那男子是一个光头,显然就是那个僧人。
两个丫鬟何曾见过这等羞人且惊悚的场面,顿时“啊!”的一声尖叫起来,声音划破夜空。男子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愤怒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怒目圆睁,大声吼道:“你们这狗男女…”那声音因极度的愤怒而变得沙哑且颤抖。
床上的男人却似早有准备,他不慌不忙地跳下床,镇定自若地穿起衣服,先套上衣衫,而后慢悠悠地弯下腰去穿鞋子,仿佛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闹剧。而那女人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她手忙脚乱地扯过衣服披在身上,“扑通”一声给男人跪了下来,涕泪横流地求饶:“夫君,夫君我错了,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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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心中的羞辱与愤怒交织,他怒喝一声,冲上前去,扬起手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力量极大,女人被打得摔倒在地上,嘴角渗出血丝。可她顾不上疼痛,马上又爬起来,继续哭求着男人。
这时,男人又猛地转身,手指颤抖地指着那僧人骂道:“你这秃驴,骗我说只要我跪求菩萨保佑,就能在明年抱上儿子,你却与我夫人偷情,这样就算明年我抱上儿子恐怕也不一定是我的吧…”
霍清瑶在角落看到这一幕,心中满是鄙夷,小声说道:“这和尚真无耻…”
那僧人原本还带着一丝戏谑的神情,听到男人的怒骂后,突然脸色一沉,怒道:“我看上你娘子是看的起你,你自己老老实实当你的乌龟就完事了,你还非要说出来,那就别怪我了。”说时迟那时快,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突然从床边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刀,那刀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他一步跨出,手臂一挥,刀光如电,一下子刺进了男人的胸口。
鲜血如泉涌般喷溅而出,男人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僧人,缓缓倒下。那两个丫鬟被这突如其来的血腥一幕吓得呆住了,身体如筛糠般颤抖。片刻后,她们才如梦初醒,求生的本能让她们转身就要跑。而这僧人面露凶光,刀一横,如秋风扫落叶般扫过两人的脖子。刹那间,两个丫鬟脖子上鲜血四溅,随后直直地倒了下去,眼睛还惊恐地睁着。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如同一场噩梦,谢初九也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这三人就已惨遭杀害。待他回过神来,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正义感,他顾不上许多,赶紧站起身来,如离弦之箭般奔向屋子里。
而这时,那个夫人像是从极度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她的眼神瞬间变得疯狂而绝望,然后像疯了一样冲向僧人,口中大喊:“你这个畜牲,我们偷情已经是对不起我夫君,我怎么能杀他呢…”
僧人看着冲向自己的女人,却毫无怜悯之心,他仰头哈哈大笑起来:“蠢货,难道不杀他还等着他报官吗?”那笑声在这血腥的房间里回荡,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