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时候不早了,该歇息了。”
今夜的月亮被云层遮盖住了,琉璃扫了一眼黑黢黢的窗外,叫住了转身离去的流霞。
“外头是什么动静?”
许是闻人府今晚安静得过了头,女人的哭喊叫骂声隔着老远都传到琉璃耳朵里了。
流霞在心里暗骂同僚不中用,对着琉璃却还笑意盈盈的。
“许是小丫头犯了事,嬷嬷教规矩呢。”
话语刚落,远处又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尖叫,这尖细的嗓音听着有些熟悉。
流霞脸上挂着的假笑都快僵了,琉璃才大发慈悲地摆摆手放她下去了。
房间中央的香炉燃着与先前一般无二的迷魂香,不过缩在琉璃脚边的小刁今夜有些反常,焦躁不安地转来转去。
琉璃一把将其抱起,皱着眉头看着龇牙咧嘴的小刁。
“怎么了,是不是在这儿待的不耐烦了,不然我们现在就走?”
琉璃边说着边捏了捏自己腰间的香囊,那里头装着芙珍炼制的药粉,撒一把出去可召唤成千上万只毒虫。
只是药粉的量不算多,琉璃舍不得用,不然也不会在原地等着奚行昭来接她。
不过若是她视作亲人的小刁想走,她当然就舍得了这点药粉,更何况······
琉璃撇撇嘴,若真如小刁表演的那般,闻人枫都不知是个活了多少岁的老妖怪,奚行昭打不打得过他还另说呢。
见小刁恹恹的,琉璃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了包袱。
但当她轻手轻脚地推开窗子时,外头却站着一个等候多时的男人。
是闻人越。
琉璃歪头看着她,“怎么,你要拦我?”
闻人越摇头,一脸认真地说了句让琉璃火冒三丈的话。
“你走不掉的。”
琉璃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闻人越也太小看她了,她是不会武功,靠蛮力肯定只能像闻人萱一样被拦在门外。
但她长了脑子的,更何况手里还握着芙珍留给她的保命神器,出闻人家的大门还不是轻轻松松?
闻人越眼中闪过一丝意义不明的暗芒,琉璃自信满满的样子像极了当年的芙珍。
他脸上的痛楚一闪而过,转而煞有其事地堵在窗子前。
“你还没发现吗?”
发现什么?
琉璃莫名扭头扫了一眼房里的香炉,那东西对她无效,要不然她也不能好端端地站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