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己。我不是什么江湖人,我只会在后宅里打理一切,给人当个下厨房端热水的女人,说好听的就是贤妻良母,说难听的就是男人身上的跳蚤,如何把男人咬得酥痒就是我的命。燕子,若是对你,我自然没有一点怨言,可是这老天不遂我愿……若是时王府还在,我就是亲自去你跟前求亲,那皇家也不会有话说,可是如今,我要嫁你便是害你了……郎君,岁安虽然软弱,但是这心是跳的、热的,向着你是真的,你跟小瓷儿好好的……”
陈岁安低头哽咽,对上时逢燕的眼睛,便撩起袖子来。
“这守宫砂本应该是女子为了心爱男子准备的礼物,便让它在今日褪去好了。”
“岁安。”时逢燕贴在陈岁安耳边,轻声呼唤着,陈岁安立刻软下来,如同躺在花丛里呼吸一般,她闭上眼睛,微微开口。
“南院子的客房,是你小时候住的地方,我想你了就都在那里睡。”
夜间,陈岁安穿了身月白的衣,叫时逢燕一起出了门。
“这次见小瓷儿,你别打着要带走她的想法,先做你的正事。”
“为什么?”
“是为什么不叫你带走小瓷儿,还是为什么知道你有别的事情要做?”
“都问。”
“小瓷儿你带不走,她不同于我,这辈子是跟定你了,就算不带走也不妨碍她等你一辈子;至于那些,我听了北渊哥跟家里说的话,加上你说的话,你是不是来大安对付那些邪修的?”
“算是,不过问题不大。”
“那就是问题很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陈岁安眼波流转,咬唇厉声道:“你就不能找别人跟你一起扛?”
“有人会帮我的。”
“呵,那确实,北渊哥已经带着雪儿嫂子要帮你了!”
时逢燕吃了一惊,急忙看向陈岁安。陈岁安拉着时逢燕的手,幽幽叹气。
“你的手长茧子了。”
“别说这个,你们到底说什么了?”
“我告诉他们霍氏与邪修勾结,叫他们回宗门去,莫要牵连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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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将法?”
“是,可是我多虑了,他们夫妻二人本就是嫉恶如仇的性子,已经回去林府要找同门帮忙了。”
“那林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