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师兄以为这其中有玄机。”
“正是,玄机还不小,到底这下京是邪修干的还是别的什么干的,就算是邪修又为何要大张旗鼓在下京放肆,最后便是为什么三个月了还是没有实质性进展,要不是家妹来信我甚至也不知道。”陈北渊顿一顿,似乎刻意在“家妹”二字上加重语气,随后轻笑一声,抱胸而立。“燕道友为何离开大安,又为何去而复返,又为何刚刚好遇到我们还顺路来了镐京。”
“自然是因为缘分了。”时逢燕没有说谎,这事确实是巧合。
“呵,那我便不问了,只是你这练气的修为确实不假,可否与我说说你的师承?哦,若是不方便就算了。”
陈北渊这话说的巧,什么“不方便就算了”,其实是把时逢燕逼到绝处,要是时逢燕避而不谈就是当面承认了自己有问题。
“哈哈,要是我说出来,陈师兄可不要嘲笑我。”
“你说便是。”
时逢燕拿出白晴素给的腰牌来,递到陈北渊面前,陈北渊想要拿在手上却被时逢燕躲开。
“我的老师是出云书院的弟子,我们曾有一个月的缘分,她教习了我许多,在下实在是受益匪浅。”
“出云书院?是十宗联盟的出云书院吗?”
“是啊。”时逢燕说瞎话不眨眼。
“那阁下还真是天纵奇才,方才陈某人冒犯了。”陈北渊虽然这么说,但是明显还是带着一丝疑虑。
时逢燕其实很想对他说这大安与邪修的勾结,但是自己势单力薄,万一他们早就被大安皇帝收买,自己岂不是送货上门?
“既然如此,燕道友可愿意随我登门,就当是我为方才的失礼赔罪了。”
时逢燕心里一阵害怕。登门?那陈岁安……
但是不得不去,此刻不去便要有足够的理由,但是自己独身前来,又怎么有人搭救?
多年以前,时逢燕站在陈家门口,估计怎么也不会想到之后自己会这么抗拒进入这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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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北渊出言唤回了时逢燕的心绪,时逢燕装作焦躁不安,揉揉头发,偷偷把发带扯下。
“实在抱歉,是我失礼了。”
“燕公子不必在意,陈家的待客之礼从不以貌取人。”
时逢燕被关雪屏和陈北渊请入陈家,处处都还是熟悉的模样。
往日事事刺痛着时逢燕的眼,心底如同眼泪一样的温热让时逢燕不自觉低下头去。
“岁安见过北渊堂哥,雪屏姐姐,还有这位……公子。”
熟悉的温润之声响起,时逢燕慌忙抬头,抬起一般便低下头去,牙关紧锁,防止自己打颤。
“我来介绍,这位兄弟叫燕朝安,是旅居大楚的大安人,多年未归,今日得返,方才我多有得罪,特地请来府上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