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扯什么恶魔诱惑那一套。你小子肯定有所图，才会接受诱惑。”

“我…我……”

“嘿嘿嘿，要不要我帮你把另一条腿也掰断？”

“不敢！其实！！”

绑架犯哭哭啼啼地诉说着自己的遭遇。

“其实我是想复仇！向那个毁了我的人复仇！！！”

“复仇？”

“对…！复仇！！！”

这故事还挺曲折的。

他说自己原本是个勤勤恳恳的工人。有一天，他打算用攒下的钱买房子，结果被骗了，所有积蓄都打了水漂。

他四处打听，想要报复骗子，但因为他只是个外地来的普通工人，根本没有人脉，所以什么都做不了。更要命的是，那个骗子在城里人脉很广，他根本惹不起。

钱没了，复仇也失败了，走投无路的他，最终落入了恶魔的魔爪。

“我说，你小子，这跟孩子有什么关系？”

“是那恶魔！它说可以给我复仇的力量！”

“让你献祭孩子？”

嗯，估计就是这样。

恶魔肯定会说，只要献祭孩子，就能给他复仇的力量。

“对…没错…它说只要献祭孩子，就能给我力量……”

“嘿嘿嘿，所以你就绑架孤儿去献祭？明知道那恶魔会把他们嚼碎吃掉？”

“……”

绑架犯沉默了。

“卧槽！怎么又不说话了!!!! 想看我发疯吗！”

“啊啊!!!! 不是的！我献祭了！”

“为什么要献祭？”

“当，当时…我觉得为了复仇，就算借用恶魔的力量也无所谓！”

老金在觉醒剑罡的时候就领悟了一个真理：就算是在甘蔗地里被帝国主义者压迫和剥削的黑人，把怒火发泄到无辜的人身上，也和帝国主义者没什么两样。

这情况也差不多。

“那你借用恶魔的力量就行了，干嘛要对孩子下手？”

“……对不起！对不起！”

“我说，我还要卸掉你哪个零件你才肯好好说话？真是急死人了，卧槽。你的道歉毫无意义，赶紧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为了复仇，我觉得就算牺牲几个孩子的性命也无所谓！！”

这小子疯了吧！

“就为了你那点破事，就可以随便杀害孤儿？”

“……对。没，没错。”

“很好。看来你终于打算坦诚交代了。非常好。”

为了复仇，他借用了恶魔的力量，但恶魔的本质就是毁灭人类。怎么可能真的帮他复仇呢？

“但是恶魔并没有满足于一次祭品。我以为只要一次，就一次就够了…！但是那恶魔却不断地索要祭品！！！”

“哦？”

第一次献祭孤儿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就能获得复仇的力量。但恶魔只给了他一点微不足道的蝇头小利。

然后，恶魔就利用他内心的恐慌，索要更多的祭品。

他已经和恶魔勾结，杀害了孤儿，这已经是死罪了。所以他无法收手，只能以复仇为借口，不断地献祭。

说白了就是沉没成本效应。

就像赌徒输光了家产，却因为之前投入太多而无法放弃，只能继续赌下去。

不过，恶魔似乎确实给了他一些力量。

“戴达特？他说的是真的吗？”

“……没错，人类。但我没有撒谎。献祭就能获得力量。当然，一次就想获得强大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是这家伙没有仔细阅读契约内容。”

戴达特露出獠牙，回答道。

“咦？你这家伙？獠牙怎么回事？”

“什，什么…！”

“好像很不爽的样子？”

“才，才没有不爽！”

老金一边转动拳头，一边问道。戴达特顿时慌了神，大声反驳。

“嘿嘿嘿，是吗？不过小子，你废话太多了。”

“废话…太多？”

“你一开始就是想骗他吧。是不是？”

“我，我……”

“左腿，右腿，选一个。”

“没错！我就是想骗他！我都坦白了，你就别再折磨我了！！！”

老金把问答的内容都记录在纸上。这种事很常见。就算没有恶魔，这种事也经常发生。

但是，这就是恶魔的危害。

一般人不会为了复仇做到这种地步。

只是因为恶魔出现了，它提供了更便捷的途径，所以人们才会受到诱惑，犯下大规模杀戮的罪行。人总是倾向于选择更容易的道路。

这样的世界，如果恶魔揭竿而起，那世界毁灭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所以宗教人士才会拼命地迫害和镇压恶魔。

老金觉得，信仰战争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总之，这些内容足够写报告了。圣女应该也会对这个故事很满意。

审问到此结束。

“戴达特，你死了会留下尸体吗？”

“……献，献祭一些祭品的话，应该会留下。”

“是吗？”

那就连你也一起干掉吧。

反正审问也结束了，只要会留下尸体，就没必要留着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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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尼克斯……”

绑架犯的名字叫尼克斯。

老金详细询问了他的个人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