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董大哥却说人当时还活着,并且在医院进行了抢救,究竟是传言有误,还是龙珊撒了谎?。
“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警察也不能拿我怎么样,让他们来找我好了……,不会牵扯到你……”。
这女人又开始发小姐脾气,一急就咳嗽,一咳就停不下来。
她确实虚弱了很多,手脸上能看到一个个小红点,嘴唇的颜色也不对,象雪花牛肉。
到了马蜂窝,龙珊伸手让我扶,先找找感觉,以后在魏家大院,出门进门都得这样。
我说你瞧瞧我,瘸着腿、光着脚、连个外套都没有,跟着你混,福利待遇总得提高一下吧?。
她没吭声,狐大姐听见了,过来把斗蓬给我披上,真挺暖和。
“大姐,第一次地震是什么时候?”。
“三点左右”。
龙珊抬头看了眼太阳,转过身:“从你掉进水里到现在,已经七八个小时了,这里是雪山,你不但没被冻死,竟然还能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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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了不少真元珠,又在矿洞里烤了会儿火……”。
“再装啊”。
她猛的踩住我那只光脚,大靴子底,疼的我直咧嘴:“是不是觉得我什么都不懂?干妈说过,十大禁中最难的就是血禁,人龙骨会随着年龄生长,容易翘边漏底,必须要用活针”。
活针是什么,难道针也会跟着长吗?。
“这不重要”。
龙珊冷笑:“重要的是你又想骗我,如果你的血禁没解开,这只脚早冻掉了”。
我不信,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
“你不是中过花毒吗?”。
没错,三秒倒地。
“好”。
她突然搂住我脖子,露出两颗尖牙,“呼”的往我脸上吹了口气。
我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心脏“嘣嘣”跳了两下,头一晕,往后退了几步,被人搀住胳膊。
“瞧见了吧?”。
龙珊得意洋洋的瞅着狐大姐:“就我吹出去的这点毒,能毒趴下一只狗熊,可他只是晃了晃,哎,那个叫祝小飞的,手艺有点潮啊”。
“你,你这毒不行,找欢喜花,欢喜花……”。
“姑爷,我们龙家的毒,不比欢喜花差”。
狐大姐也笑容满面:“大小姐,这回看来是真的了”。
“马上给我干妈送信儿”。
龙珊一改病恹恹的模样,大步如飞,边走边吩咐:“再挑十几张好皮子,院子里女人多,长辈也多,哦,对对,来的路上别忘了帮他买衣服,订做来不及了,要最高档的,多拿几套,还有,他们男的都戴什么,大金链子,手表,傻不傻呀?……”。
嘿,这就叫款姐,花钱如流水。
“也别整天姑爷姑爷的,俗”。
她想了半天:“刚才那个小姑娘叫他先生,我觉得挺好”。
狐大哥拉着我追了上去:“大小姐,我觉得先生身上的血禁没全开,你想想,传血弟子不会就这么点本事”。
他认为有必要把那个祝小飞找出来,原汤化原食,省得再出幺蛾子。
这人怎么回事儿,还说不会陪着龙珊瞎折腾,有点原则没有?。
一片苍茫中,六角亭慢慢隐现,如同仙山楼阁。
沈家把墓修在静谷险道,估计也是希望祖宗能保佑子孙后代免于世人的骚扰。
从白衣卫追捕大白狐,到沈家人变身失踪,从怀疑山南农场,到胡大志被九爹绑架,我们都误以为是奔着钱和僧袍来的,其实都是表面现象。
在这一切一切的背后,是三趾人的进化基因,鹿望机提到的“人粟”。
人多无粟,唯食毒异变者,可为材也!
海茉莉曾经暗示过,她们鱼人也在变弱,或许就是通过服用人粟,来维持或提高这方面的能力。
这场纷争与人类无关,是异变者之间的自相残杀。
走在前面的狐大哥突然停下,冲不远处的十人墓一努嘴:“石人呢?”。
风雪太大,遮挡了视线,但仍能看出墓群的大体轮廓,原本站着九个石人的地方果然空了。
我有点蒙,那天我和赵一帆到底扔下去几个?。
不会真跑了吧?。
大功德碑后“咚咚”的响个不停,离近了听,清亮悦耳,不象是铁锤石锛。
狐大哥用力咳嗽一声,拍拍手:“山中人,处处家,白谷山谷,借过,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