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北尬笑，看着面前的俩老虎：“他人呢？军爷。”

陈凝左右环顾：“这里哪有人啊，不是狗就是虎的。”

完颜北冷哼一声：“那谁知道他是指使一切，还是歪打正着？”

陈凝凑上去，面带微笑，用力地鼓起掌来，清脆的掌声在空中回荡着：“好啊，你这纯针对人家眼瞎耳聋的缺点下手。”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和戏谑。

完颜北则显得有些有气无力，他皱起眉头，没好气地回应道：“眼不瞎耳不聋的，才算正常？特殊待遇啊。眼睛长在狗身上不会说人话？”

“你看这两只老虎多乖顺，比某些人强多了。”说完，陈凝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完颜北，眼神中的不屑毫不掩饰。

完颜北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却又不知如何反驳：“驯化的效果罢了。他们自然老老实实的，可别等哪天养虎为患了。”

陈凝挑挑眉：“这老虎可是管吃管住的，屈居人下也驯化不了。而人就不同，一旦一家老小都被绑定在一起，那就只能乖乖听话咯，哈哈哈……”

完颜北听后怒不可遏，他用手指着地面，大声喊道：“凝儿，你下去问问他们是不是在享清福，眼见为实。我也叫你享享福！”

就这样，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不休，互不相让。

陈凝弯下腰，将散落在地上的柴火和长刀拾起。然而，当她仔细查看时，却发现柴火上原本熊熊燃烧的火焰不知何时已然熄灭，只剩下些许余烬散发着微弱的热气，看着他的黑发：

“真金不怕火炼。”

完颜北摸了摸头上为数不多的白发，叹气：“那叫好东西经得起折腾。火里来，火里去。”

“火个经不起你们折腾。”陈凝皱起眉头，指着柴火，轻声嘟囔道：“这柴禾都灭了，还怎么取暖？就像有些人，心冷了，却忘了脚下的根基，许多事最终只有天知道。”

完颜北伸出手指向老虎背上的陆云霆，大声说道：“这柴禾灭了，再找便是。心冷了？那好办！架火上烤烤呗！”

听到这话，陈凝不禁挑起眉，面露惊讶之色，随后轻笑着感慨道：“反方一辩，颜之有理？”

完颜北则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回应道：“什么正方反方的，威逼利诱，软硬兼施，忘本罢了。”

正在两人交谈之际，一直安静趴在老虎背上的陆云霆突然动了一下。只见他缓缓坐直身子，然后用一只手撑住脑袋，面带微笑，饶有兴致地倾听着陈凝和完颜北之间你来我往的对话。

陈凝见状，顿时吓得花容失色，高声尖叫起来：“鬼醒了，鬼醒了！”

完颜北却是一脸淡定，手中不停地摆弄着一根细细的金线，头也不抬地应道：

“那哪是鬼啊，是人！神出鬼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