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抿着嘴唇，极力忍住那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带着满满的自责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该早点找到你，对不起，让你等我那么久，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行，只要你别哭了，好不好？你一哭，我也想哭，好难受……”

许安乐的眼泪止不住地滚落，一滴一滴地打在红发男子的衣服上，不多会儿便浸湿了一大片。

两人就这么紧紧相拥着，一直到夜幕悄然降临，四周被寂静笼罩，唯有那清冷的月光洒下银白的光线。

在这静谧之中，他们清晰地听到了彼此有力的心跳声，还有那轻轻的呼吸声。

许安乐这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面前的人确确实实是真实存在着的，并非自己臆想中的幻影。

他缓缓松开紧紧抱住顾辞的双臂，借着那如水般澄澈清冷的月光，细细打量着顾辞的脸颊。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顾辞的面容上，一眨不眨，仿佛是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眼前这张朝思暮想的脸深深刻印进自己心底最深处。

他的手缓缓地摩挲着顾辞的脸颊，带着一丝小心翼翼，而后，终是把心中盘旋已久的疑惑缓缓问了出来。

“顾辞是你的分身吗？还是神识碎片，你是什么？神还是魔，还是法器，亦或是灵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