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脚落在他的胸口,更加冷硬的声音出现:“你从哪里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卫兄,你吓到这位大人了。”陶礼略感无奈,他的这位搭档有些太暴躁了。
“你们是什么人?”望春县令也被打的有些懵,怎么随便跑到一个地方都能遇上两个一次蜕变者。
卫文礼一指点出一道流光,落在望春县令大腿上,顿时血流如注:
“现在我问,你答,不要说任何多余的话,否则下一次就不是一道伤口了。你从哪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望春县令疼得闷哼一声,可形势比人强,他不得不低头:“望春城,二百里开外的一个县城,我是从那里逃出来的,有血潮蔓延过去了。”
卫文礼和陶礼闻言对视一眼,脸上同时闪过一抹忧虑,又问了几个问题后,他们给了望春县令一个痛快;
“平静了一年多,他们也开始不安分了。”陶礼似有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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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想第一次见到东乐时,对方还只是一个从厂里辞工的工人,拿着一份固色剂配方到纺织厂推销。
短短一年多,自己在古亚朝廷抢劫西大陆公司时,失去一切狼狈逃窜,对方却已经成为世界唯一的三次蜕变者;
“平静?!”卫文礼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
“那人缔造的菌潮可一直就没有平静过,无时无刻不在扩张,只不过先前是菌潮自然扩张,而这次,是有意识的扩张。”
“好好看着吧,这个世界会被他搅得天翻地覆。”
“你好像对他很了解。”陶礼诧异的看向卫文礼,没记错的话,根据调查的资料,东乐在接受培训时是没有朋友的;
卫文礼沉默了半晌:“只是直觉而已。”
他没有再回答陶礼的任何问题,冷漠的神情跟从前玩世不恭的模样相比,也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割下望春县令的脑袋后,率先一步朝着望春城的方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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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春县令逃走后没多久,菌潮扩散到望春城下。
城内百姓看到铺天盖地的血色菌潮,被吓得几乎失了魂,
有人想逃出城;有人趁乱作案,抢劫杀人;有人锁好门窗,惴惴不安的躲在家里。
但也有一些人大着胆子走了出来,希望能谈一谈,只要不屠城,他们会尽可能满足社革联的要求。
望春县令已经跑了,本地最大的两个家族也消失不见,整个望春城现在连一个蜕变者都找不到,除了投降别无选择;
齐营长听完他们的来意一头黑线,费了老大一番功夫才和那些出来谈判的乡贤解释清,把他们送走。
随后跟一旁的教导员抱怨:“这些百姓居然真信了那些污蔑,把血潮当真了!”
“很正常的事,古亚很多地方都太闭塞了,百姓能听到的消息少的可怜,自然别人说什么他们信什么。”教导员倒是能理解现在的状况。
“现在这个情况其实反而应该庆幸,本地的蜕变者要么跑了、要么死了;否则要是有人把他们组织起来,推到战线前,情况会更棘手。”
齐营长设想了一下百姓被人推出来和他们拼命的情况,点了点头,那样确实难受;
教导员:“待会通过菌潮来一个全城广播,先安抚一下民众情绪,会好起来的。”
“广播吗,知道了。”齐营长转身就去准备了。
片刻后;
城内躲起来的百姓听到一段传遍全城的广播,一个男声用本地区的方言喊道。
“望春城的镇民们,你们好。现在进行重要情况广播,我们是墨城社会革命联盟的正规部队,遵照东乐首席的思想教导,为了公道和解放而战斗,将废除一切剥削和压迫。”
“接下来将在整个望春城范围内,针对过去的压迫者进行公审大会,进行土地改革,保障工人待遇。”
“请大家保持镇定,不要恐慌,我方军队将保障你们的安全,请不要听信敌人的谣言,有什么困难和冤屈可以向我方设立的临时政府请求帮助。”
“我们呼吁所有镇民积极配合我方工作,与我们携手共建一个更加和平、自由、繁荣的新世界。”